連親弟弟也不例外。
“你們倆一家的,我投降。”被剝削壓迫的年輕富商聳聳肩表示無奈,旁邊坐著的兩位標準男美人意味深長對視一眼,目光齊齊看向赫連靖鴻。
此次清潭之行最大收穫不是收拾了南肅,而是白衣小偽男與涼城城主之間微妙變化,說是微妙,可任誰都看得出之前還刻意維持的主從關係已經演變為主寵關係——現在的藍沐冉根本就是赫連靖鴻的寵物,誰敢說一句動一下都不行,用六皇子護衛林清臣的話來說,這分明就是性質極其惡劣的護犢子行為。
晃了晃玉壺中醇香,似乎所剩不多。風笑離心疼地斟了半杯推倒師弟面前。笑容卻是朝向藍沐冉:“雙喜臨門,靖鴻不陪我喝個一醉方休未免說不過去。”
“病癆一隻,你能喝幾口?”嘴上雖不饒人,赫連靖鴻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靈動的小黑眼珠掃描一圈,並沒有發現想要找的人身影,藍沐冉伸手推推溫熱胸膛表情純良:“我要去茅廁。”
“咳——”赫連靖揚狼狽噴茶。
醒來之後一直被二哥抱在懷裡已經很過分了,當著這麼多人面就不能收斂一些裝裝樣子有點兒良家女人味?幸好雲墨城一早帶著其他人先行趕回涼城,不然二哥的臉又要狠狠丟上一回。
好歹這裡是提倡講文明懂禮貌的皇城啊……
昏睡四天四夜。醒來後又不知道和二哥之間發生了什麼,反正當赫連靖揚再次見到鮮活的藍沐冉時,有些什麼變化悄然發生在一對兒磕磕絆絆的龍與蟲之間。往小了說,向來保持不近女色形象的二哥忽然反其道而行,因為女流氓腰上扭傷嚴重不便活動,二哥就充當起人肉輔椅出出進進抱著不放;往大了說,身為涼城城主的自家兄長擺明是要寵溺這女流氓到底了。
可悲可嘆。一代王者被孽畜迷惑,陷入令別人萬劫不復之地。
揮舞雙手做狗刨狀想要蹭下地的白衣公子被無情攔截,赫連靖鴻隨隨便便一抬手,好不容易才離開半個身子的女流氓重歸懷裡:“不許去找南烈。”
“把智商分給你那個暴力弟弟一點兒多好,平衡平衡。”被猜破心思各種苦逼,藍沐冉極不情願地縮回原狀。快速瞥了眼怨氣沖天的赫連靖揚,“當哥哥的聰明過頭,當弟弟的蠢到家。”
嗖——去了殼還沒扔到嘴裡的五香花生米精準命中女流氓腦門。
“他打我。”頭一扭,完全不適合苦情戲的貓臉努力做出委屈表情。
嗖。
“……二哥,我打小隨侍可沒使這麼大勁兒。”委屈的人變成了赫連靖揚,腦門上大紅印兒分外明顯。
“她還傷著。”
“我看她挺好的,充其量是心眼兒用太多累著了。”
“靖揚。”
“啊?”
嗖。
風笑離妖孽地笑著,眉眼妖嬈不盡。唯有靜玉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淡然自斟自酌,趁另外兩兄弟忙於花生米對戰的功夫把整壺酒喝得一滴不剩。
“好酒。”
“靜玉館主過獎。”惋惜地看著空蕩酒杯,大淵國師笑意纏綿,“只可惜這酒原料難得,一年只能釀上兩三壇。明年釀好之時笑離必親自前往涼城送與靜玉館主品嚐。”
“期待不已。”
好濃的基情味道……藍沐冉坐在赫連靖鴻懷裡,兩隻手搭在石桌上撐著下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轉得眼皮直抽:“吶。我說國師大人,靜玉館主已經有家室了啊,基友什麼的還是另外尋找吧。”
好歹韓香粉是來自同一時空的親密老鄉,儘管跟了靜玉後變得越來越心繫相公一致對外,大度的藍副館主還是翹腳期盼這兩位能趕緊成親,也不枉曾經拍著平坦胸脯答應韓香粉要做好月老媒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