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認為我是許烺的前女友,就是前來惹是生非的。
沒有人我心中有多苦澀。
回來的時候賓客住酒店的住酒店,開車回家的回家,許烺和白子雪也並肩走了,我回到寥寥幾個人的桌子上,心中滿是悲涼,這滿桌的美食還剩這麼多,怎麼就走了呢,太浪費了。
我吧唧吧唧吃了一會兒,忽然發現許生不見了。
“他託我和你說一聲對不起,這是別墅的鑰匙。”情若替我擦擦嘴角的油汙。
對不起,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只是信口拈來,因為許生臥室的照片,猜疑他和白子雪有什麼情緣,問了一下張媽,果然是有一點青梅竹馬的愛戀。他這一聲對不起,赤裸裸地告訴我他不該耍我,是他的錯。
我多希望他指著我的鼻子告訴我全天下只有一個阮青檸,是他最喜歡的人。
情若手放在我肩上:“堅強點。許生讓我送你回家。”
賓利車上,清幽的檸'無''錯'小說 m。qulEDu。COm檬香撲到我臉上,衝醒我的意識。在黑暗中覓尋到情若的輪廓,鮮明俊朗,像是從詩畫中走出的男子,渾身的藝術氣息,卻給人不一樣的男子氣概,有的時候又像陽光暖洋洋的。
摸不透的男子。
“許生沒有讓你送我回家吧?”我冷靜地說。
車速均勻,如同他的呼吸,平緩道:“你也沒有喝醉。”
許生不會細緻到特地關照情若要送我回家,今天我捅出婁子,他讓我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席,估計忙得不輕,既要面對賓客的疑問,又要面對老頭子的嚴肅。
情若繼續說道:“我早提醒過你,許生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今天他說不定是想利用你妄圖毀掉訂婚,好得到白子雪。”
“南大哥,不要說了。”我仰起頭,努力讓眼淚回去。
情若微怔,繼而笑道:“你還記得我。”
“情若這個名字是取青檸和若子的首字吧,小時候我們三個人玩得最好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從留學到回國,從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但你再也見不到若子了。”我苦笑道。若子原名若蘭,是我的親妹妹,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一年級,對於我這個黃毛丫頭來說,最大的責任莫過於保護自己最親的人——比我小一歲的若蘭。但是那次,我沒有保護得了她,和一群大男孩幹了一架,才知道力量的弱小,小腿被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孩童用利刀劃了一道猙獰的口子,從此留下疤痕。
若蘭在學校裡被一個女孩欺負,作為姐姐的我自然為她出口氣,用小拳頭把那個女生狠狠地揍了一頓後遭來報應,我和九歲的南子,也就是情若,都受了傷,南子的耳邊被劃了一道,我讓他帶若蘭走,他不帶,結果最大的代價就是若蘭死了。
後來他走了,忘了說,他的繼母是我的媽媽,那個想嫁入豪門的女人。
諾大的別墅裡只有我和情若兩個人,顯得極為空靜,張媽早早地睡了,我從冰箱中拿出冰啤,扔給他:“來點吧。”
他輕鬆結果,我們就在陽臺上吹著晚風對月飲,望著他處的萬家燈火,何時闌珊。
“你和許生怎麼認識的?”我打破沉靜。
“在青森的時候,他那個時候來那裡旅遊遭到混混毆打,二十來個了,都是高手,我見他十條漢子,撿回一條命後他就對我感恩戴德。”
情若雖然沒有多修飾什麼,我隱約察覺他在日本一定混得不錯。
他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後,有些欲言又止,“青檸,許生他走了。”
“去哪?”
“管理分公司。”
我仰首喝完最後一口冰爽,貪戀留戀獨有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