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是大餅臉,她變化也太大了吧。
身上裹件橘黃色小棉襖,牛仔褲洗得泛白,紮了一個俏皮的馬尾,臉上的輪廓沒變化多少,比從前好很多,面板也光滑不少,指尖光澤紅潤,生活應該比從前好很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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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笑著,“是啊,好久不見。”
以前她總是穿哥哥姐姐剩下來的衣服,那雙破球鞋據說是自己的,穿了三年也捨不得換掉。衣服從來都是肥肥大大或者小得緊繃在身上。
高三有一次學校組織體檢,稱體重時要求脫掉鞋子站在秤上,輪到她時卻死活不脫,但老師冷著臉問她不脫的話站在秤上,那下面的幾個同學還站不站了。
大餅臉咬牙脫掉了鞋子,我看到趾頭的襪子壞了洞,還有腳底也被磨破了。當時她紅著臉接受所有人的目光,還有嘲笑,甚至有人捏著鼻子誇張地說好臭。
輪到我脫鞋子時,我用蒼戒把襪子割了幾個小口子,大膽站在秤上,李莉還罵我傻。
有同學知道我住在花鏡小區的別墅裡,以為是我家,平時不算闊綽但不至於這樣。我大方笑著說:“往年流行乞丐褲,今年流行乞丐襪。”
我清楚記得當晚大餅臉對我說聲謝謝,把她的筆記本遞給我,說劃線的句子是重點,考試常考到。
“柳靜,遇到老同學了?”甜品店收銀員笑著問,正好解決了我不知道她名字的苦惱。
對,她叫柳靜,我高一和她為一件事吵過。
一篇課文裡有句“月光流進荷塘”,我那個時候不上早讀,每天的事情就是柔道柔道再柔道地聯絡,一次偶爾去上聽到這個,想捉弄大餅臉柳靜。
每次讀到流進的時候我都會特大聲,班級裡總有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我就是其中一個,男生聽到我這樣喊,也跟著一起。
本來平平凡凡的課文,讀到流進的時候聲音特別大,甚至有人說“月光帶著流進去了茅房”,
那次是我起的頭,所以被老師罰站,同時對柳靜恨之入骨,我這種記憶力的人又很快把事情忘記。
“青檸你要去哪兒?”柳靜把我從想象中拉出來,“我買完東西啦,走吧。”
她已經付完賬了,我被她拉著出了門,“我沒什麼事,要不陪陪你,你要去哪兒?”
我才會不會告訴她我為了調查許生在影視公司到底都幹什麼事情。
來我病房那個記者上次又發照片給我郵箱,雖然不懂她怎麼懂我的郵箱的,照片還是和許生有關,只是不再和白子雪在一起,是和另一個漂亮的細腿美女。
阮青檸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鬥得過小三,打得了流氓,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座右銘。
“要不你和我去影視公司送甜品吧,不遠的。”柳靜興沖沖道:“我們一年多沒見面,趁機說說話。”
我當然知道這裡離影視公司不遠,“你是給男友送吃的嗎?”我望了眼她手中的甜品。
“還不是我男朋友呢。”柳靜紅了臉。
影視公司正好與我一路,那就走一趟吧。
到了公司門口我卻轉了向,柳靜熟門熟路拉著我爬完大樓門前的樓梯,進了玻璃門,正要上電梯,被前臺的小姐攔了下來:“這位小姐得留下,這裡不是隨便什麼人想進就能進的。”
說話時很禮貌,掛著職業笑,眼睛裡卻是不屑。
她說著盯我幾秒鐘,“你長得和白小姐差不多。”
我摸摸臉頰,“哦是嗎,看來我又變醜很多。”
白子雪也在這裡吧,我自嘲下,在麗江這個養人的地方面板變得水靈許多,姐豈是她比的。
“你把這個甜品送給許少爺吧。”柳靜不忍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