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劉闢的話,張曼成的臉色不由得一寒,瞪著眼睛看著劉闢,心中的怒火正噌噌地往上冒。張角已死的訊息若是沒有傳來,劉闢和龔都又怎麼會上山,張曼成倒要看看劉闢到底有什麼話說!劉闢面對張曼成的怒目,卻是沒有半點畏懼,說道:“渠帥是個聰明人!相信也很清楚,大賢良師對於黃巾軍的意義所在!大賢良師不在了,就憑地公將軍和人公將軍絕對不可能撐起黃巾軍的這面大旗!”
“不要再多說什麼廢話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直說好了!”張曼成又豈會不知道劉闢所說的是大實話,劉闢口中的地公將軍和人公將軍,就是張角的兩個弟弟張寶和張梁。這兩人的本事比起張角那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可偏偏還喜歡勾心鬥角、爭權奪利!以前有張角在他們上頭壓著,他們還鬧騰不出什麼大亂子,現在張角不在了,只怕最先出亂子的,就是他們兩人了!
這些雖然都是即將發生的實情,但並不代表張曼成就願意聽這些,雖然已經知道黃巾軍馬上就要失敗,可聽到這些,張曼成心裡還是很不舒服。不過劉闢彷彿沒有看到張曼成那冒火的眼睛,而是繼續說道:“皇普嵩一把火燒光了波才將軍的大軍!朱儁也是把彭脫將軍的大軍給擊潰了!現在朝廷又任命了皇普嵩接替董卓狗賊擔任官兵的統帥!皇普嵩可不是董卓狗賊那個窩囊廢,有他在,廣宗的黃巾軍被擊敗那也是遲早的事情!而各地的黃巾軍也是紛紛落於下風……”
“夠了!”張曼成一聲怒喝,直接打斷了劉闢的侃侃而談,猛地站起身,拔出了腰間的寶劍,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睛看著劉闢,喝罵道:“狗賊!我殺了你!”
龔都見了,立馬就是挺身擋在了劉闢的面前,而劉闢卻是絲毫不懼地挺直了腰板看著張曼成,一臉正色地說道:“渠帥!我之所以會說這麼多,只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現在黃巾軍已經是日暮西山,再無成功的可能了!難道渠帥就真的忍心讓兄弟們一起等死嗎?”
聽得劉闢的最後一句話,張曼成本來已經舉得老高的劍,卻是怎麼也看不下去。就看得張曼成那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連著變換了好幾次,最終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手中的寶劍也是無力地落在了地上。張曼成抬起頭,雖然剛剛沒有做多少動作,卻是不由自主地喘起來,瞪著劉闢和龔都兩人喝道:“那能如何?難不成像你們兩人這樣!投靠到朝廷!做朝廷的鷹犬!”
劉闢拍了拍面前龔都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沉聲對張曼成說道:“渠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龔都兩人從來就沒有投靠過朝廷!到現在,我們也不是什麼朝廷的鷹犬!”
“哼!”張曼成深吸了口氣,總算是平復了自己的氣息,滿臉鄙夷地冷哼了一聲,喝道:“這種拙劣的謊言就不要說給我聽了!你們以為我會相信?說謊的時候,你們別忘了自己身上穿著的這身狗皮!”
見到張曼成不肯相信,劉闢和龔都兩人也只能是回以苦笑,龔都說道:“渠帥,我們知道,要你相信我們沒有投靠朝廷是很困難的!但我們倆可以對天發誓!從當日在南陽開始,我們就沒有投靠過朝廷的想法!到現在也沒有過!”
說著,龔都便是將在南陽的遭遇,包括當日被黃忠擒下,一直到之前跟著羅陽來到這裡,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最後,龔都說道:“渠帥!我也不打算瞞你!主公所帶來的千餘名官兵,全都是從南陽城臨時招募的新兵,只是在南陽城訓練了短短的一個多月而已!”
新兵!張曼成的臉頰開始抽搐起來,沒想到自己手中有足足五萬多名人馬,卻竟然被區區一千名新兵蛋子給嚇得不敢出山!張曼成簡直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兩個巴掌!對於龔都的話,張曼成已經相信了一大半,龔都此人的性格和劉闢不同,平時都是少說話多做事,並不像劉闢那麼機靈,但所說的話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