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既然外面到處都可能有拿著刀準備砍我的人偶在晃盪,我當然還是呆在監獄裡最安全。”艾登說完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湯,“就算你們最近幾天把她做出來的人偶揪出來了,只要她不落網,我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他本來就對自己的性命被盯上這件事有所顧忌,只是不想因噎廢食才會正常地去赴答應好的飯局。現在確信了魔女集會已經準備對他下手,那他當然會選擇稍微苟一下。
“不會很不方便嗎?”維羅妮卡不無擔心地說道。
“不會,監獄裡其實設施挺齊全的,我可以睡自己辦公室,比公寓還寬敞。更衣室,浴室,食堂都不缺,連醫務室都有,我宅在這裡安逸得很,還能節省上下班的時間。”艾登輕描淡寫地回道,“而且這裡基本上是絕對安全的。”
直接常駐工作單位不回家,這種零零七的生活對單位裡的普通員工來說可能是地獄,但對艾登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要說為什麼……因為他就是單位裡的最高領導,只要做完了手頭的工作在這裡就想咋樣就咋樣,他完全可以把這座監獄當成一座大一點的別墅。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裡足夠安全,全出入口崗哨監視,防暴隊定時巡查,數十名在崗獄警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布在核心區的鍊金結界還能封印魔力,森嚴得如同一座要塞。
沒有什麼地方能比這更安全,待在這裡薇拉基本是不可能有機會對他下手的。
“你呀,在這裡過了幾年安逸日子感覺就變慫了呢。你以前可是超勇的,抓奧菲利婭那次,你沒等支援的人趕到現場就殺進那傢伙住的陵墓去了,說是怕她跑路。”蕾貝卡拿他開起玩笑來。
“這叫慎重,佈置戰術是需要慎重的,戰術的事情能叫慫嗎?”艾登為自己辯解。
“戰術?”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依然不動。”艾登平靜地回道,“那女巫的目的是想殺我,只要我不出這個監獄,她就永遠贏不了。”
“那這女巫不落網,你就一直不出來了?”蕾貝卡挑眉。
“讓她落網不正是你們的責任嗎?有惡毒的女巫盯上了我這個守法公民的性命,解決異端保護善良民眾的生命安全不正是異端審判局的工作嗎?”
“你這個前最強審判官在說什麼呢?”蕾貝卡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你待在這裡,女巫薇拉就拿你沒辦法。異端審判局也可以從這座監獄著手,她如果一直派魔像在監獄這裡晃盪,我們就能利用魔像的動向追查它們的源頭。如果薇拉為引你出來針對監獄採取其他什麼大動作,我們也更有機會抓到她的馬腳。”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艾登微笑,順著杆子往上爬。
“不愧是長官。”維羅妮卡由衷地表達了欽佩。
“但怕就怕……”蕾貝卡想了想,“她萬一也有足夠的耐心,也龜縮起來的話就麻煩了。”
然而此時艾登心裡浮現出來的最糟糕的情形,並不是薇拉會採取什麼出人意料的手法,而是其他幾位大魔女也開始出手。
和那個時候被奪走了憑證,又遭到持續監視被迫扮演角色的普蕾西婭不同,薇拉應該是能做到和其他大魔女聯絡的。
而現在,艾登混進魔女集會,並且在阿比蓋爾的神言中活下來的事實多半已經被其他大魔女所知。
眼下對他威脅最大的人其實並非薇拉,而是包括阿比蓋爾在內的三名擁有神性的女巫。
雖然那些女巫並不像普蕾西婭或者薇拉這樣,有積極救出同伴報復執法者的心思。但他混進魔女集會打探情報的時候,阿比蓋爾確實是有抱著殺死他的心思對他使用的神言的,誰也不能保證阿比蓋爾在得知他還活著不會動起切實地弄死他的心思。
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