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艾登來到了監獄的面談室,一進門就看到被他委託了監視任務的女巫戴莉正趴在鐵桌上呼呼大睡,嘴角還粘著黃油漿果派的碎屑。
看著對方香甜的睡顏,艾登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轉過身回到門口,朝門外看守面談室的獄警伸手:“警棍借我一下。”
拿到警棍後,艾登回到桌旁,盯著戴莉看了一會兒,然後猛地用警棍狠狠敲了一下鐵桌。
“咣噹”一聲巨響,戴莉尖叫一聲驚醒過來,整個人像是安了彈簧一樣瞬間直起了身子。
“早上好啊,戴莉,睡得可好?”艾登皮笑肉不笑地盯著眼前的女巫,用警棍敲打手心。
“典、典獄長?”戴莉這才發現是誰叫醒了她,用戴著鐐銬的手撫著胸口長出一口氣,“別這樣嚇我啊,心臟都驟停了。”
“吃完東西把嘴角擦一擦啊。”艾登點了點自己嘴邊提醒戴莉。
“哎呀呀,讓您看到不體面的樣子了。”戴莉聽了便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卻還是有那麼一點舔不到。
“沒弄乾淨,用手擦一下啊。”艾登皺起眉頭。
“那典獄長幫我擦嘛。”戴莉朝艾登撒嬌,伸長白皙的脖子,對著他抬起臉來。
“好啊,可以。”
艾登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右手五指併攏緩緩抬起,高過肩頭,看起來是準備打出一記驚天動地的耳光。
“好好,我自己擦,我自己擦!”戴莉見狀趕緊改口,用手指抹了抹嘴角。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的話,我好像是有委託你做監視任務的吧。”艾登正起臉色,在戴莉對面的座位上坐下,很有威懾性地把警棍放在桌上,“讓你留著施法許可權一個人在面談室裡待了整整一個下午,還專門跑腿去買點心給你吃,結果我一進來就看到你趴在桌子上睡覺,你最好不是在消遣我。”
“怎麼會呢!”戴莉趕緊賠笑,對戳著食指,謹小慎微地辯解,“我只是太累了嘛,長時間地使用使魔法術是很耗費精神力的,而且我現在也沒辦法看著目標呀。”
“什麼意思?”
“我只能附身在動物身上監視他,可他進到了一個我進不去的場所。”戴莉有些無奈地攤手。
“什麼地方?”
“煙花巷一家叫做午夜玫瑰的夜總會,被一個胖胖的男人領進去的……”
“等一下!”艾登馬上來了反應,“你再說一遍。”
“他去了一家夜總會,叫午夜玫瑰……”
“不是,另外半句!”艾登目光灼灼地盯著戴莉。
“他和一個胖胖的男人一起去的。”
“是不是那個臉上有八字鬍,早上在會客間趕我走的那個騎警?”
“唔……好像是他。”戴莉想了想,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賈隆·羅頓,艾登在心裡確信了。
“他們什麼時候見的面?”艾登追問。
“晚上八點半左右吧,好像是那胖子把那小鬼約出來的。”
這倆貨居然混在一起了,看來他的推測方向大致是沒錯的。
從維羅妮卡提供的情報看來,賈隆·羅頓目前最有可能是殺人的真兇,而布魯斯·凱恩為了包庇他處理掉了證據,將罪行栽贓給了維羅妮卡。
這個推理成立的話,這兩人無疑形成了共犯關係,其中一人被調查,另外一個人知道了肯定會感到緊張。
今天他約布魯斯談話,賈隆急急忙忙地趕到會客間打斷他們的會面,又在當晚約布魯斯出來私聊……是想警告他麼?
如果是那樣的話,賈隆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讓布魯斯作偽證的呢?
是用錢利誘,還是利用職權和背景脅迫……亦或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