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又跑過來祈求我的智慧了?”梅麗菲利亞一遍說著一邊出牌。
“不可以嗎?”艾登反問。
“當然可以,要贏這種牌局,就得將手上能出的牌都用上。你這種連神都敢肆意利用的膽魄,我很中意。”梅麗菲利亞眯眼笑道。
雖然方才沒有對卡蜜拉提出的交易做出回應,但艾登其實早就起了出手去對付一下那名黑道幹部的心思了。
什麼黑幫鬥爭什麼的他其實一點不關心,卡蜜拉在外面被對手陰進監獄蹲八年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但絲萊茵變成屍妖進這座監獄的事情就不一樣了。
絲萊茵的兒子被殺,然後她自己選擇變成屍妖故意進到薔薇鐵獄來找卡蜜拉尋仇,搞得他和其他獄警為此煩心不已。
倘若絲萊茵的復仇其實只是卡洛·波爾波為了騙取絲萊茵手上的撫卹金所一手引導的,那麼他才是讓他們現在這麼辛苦的罪魁禍首。
換言之,這個黑道幹部,在給他們搞事。
卡蜜拉是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她說自己出獄之後會去殺掉卡洛,那就肯定會那麼做。
艾登雖然沒有當場說出口,但他其實也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
正如他過去對誣陷維羅妮卡入獄的賈隆·羅頓說的那樣,他是比較記仇的人,有犯人給他搞事,他就肯定要給對方整點活。
現在有其他人給他的監獄整活,那他也肯定要加倍地回敬對方一手。
更何況,這個卡洛·波爾波,以他接觸無數犯人的履歷看來,也是個爛的一塌糊塗的渣滓,對這種貨色下手,沒必要手軟。
話雖如此,艾登對自己還是有比較客觀的認識的。
他現在在這個世界,不是什麼帝王權貴,也不是什麼毀天滅地的傳奇強者,只是一個管理監獄的典獄長。
如果放出他手底下那幾個紅色警戒級的罪犯,別說弄死一個黑道幹部,就算是踏平一個黑幫估計也是綽綽有餘的。
但他肯定沒法那麼做,這麼做了回頭要進監獄蹲著的人就該是他了。
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的鬥爭,都是要遵循一定規則的。如果一個黑幫幹部這麼好打倒,騎警隊早該將舊城區的黑幫拔除到一個不剩了。
“我手上的牌,總歸是有極限的。”艾登繼續出牌,“監獄之外不是我的主場,貿然跑到人家的地盤去,回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他很清楚,在他管理的監獄之內他是很強勢的,因為這裡遍佈他可以呼叫的資源,美琉姬奴正是小看了他在這座監獄裡的勢力才栽在他手上。
但在監獄之外,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要對黑幫幹部主動出擊,很可能就必須要把戰場移到對方的地盤。
要知道黑幫也是極其擅長主場作戰的組織,在幫派自己的地盤上,到處都是他們的勢力。
要翻轉這種劣勢,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藉助陰謀女神梅麗菲利亞的謀略了。
“我勸你不要小看自己手上的資源比較好……”梅麗菲利亞一邊用意念力從牌堆裡抽牌,一邊提醒艾登,“你看,你現在手上就有能輕易動搖外頭黑幫勢力的大人物在吧?”
“大人物?”艾登打出一張牌,下意識地開始在腦中回想起來。
他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在他的監獄裡,確實有不少有黑道背景的犯人,但要麼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要麼就是曾經手眼通天如今早已失勢。
在男子監獄或許還能找出幾個雖然人在獄中但影響力依然如日中天的大佬,相較之下,他管理的這座女子監獄犯人的樣本還是少了些。
“有必要想那麼久嗎?就是你最近才馴服的,在你監獄裡搞事的那個女犯人啊,我記得她好像是叫……”梅麗菲利亞見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