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陸璋愣住了,等明白過來後,他趕緊抱起默菡就往外面跑,殷紅的血,順著樓梯一直淌到他的那輛尼桑上。
陸璋開著尼桑風馳電掣地駛向省人民醫院,一路闖了好幾個紅燈。一到醫院門口,他就迅速抱起默菡下了車,他哭喪著臉,一邊在走廊裡小跑一邊焦急地叫著醫生。幾個護士和醫生聞訊跑過來,幫陸璋把默菡送到急診室搶救……
默菡流產了!
杜宇第二天就得到了訊息,他的腦袋嗡的一下,思維剎那間成了空白。這天上午,杜宇和陶美娟,以及袁禮傑拎著一大堆營養品去省人民醫院的婦產科探望默菡。碰巧來照顧女兒的薑母姜父剛走,病房裡只有默菡和陸璋兩個人。看到默菡臉色蒼白、虛弱無力,杜宇的眼眶一陣溼潤。陶美娟坐在床頭,摟著默菡就掉起了眼淚,女人特有的母性使她暫時忘記了默菡曾給她帶來的愛情威脅。
陸璋沒有告訴大家,默菡是因為和他吵架時,小腹撞在床角上才導致流產的,他只說她不小心在家裡摔了一跤。他也沒告訴大家,自己以前根本不知道默菡懷孕了,自己的未婚妻連懷孕了也瞞著他,這說出去是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但默菡為什麼對他隱瞞這麼重大的事情?陸璋暫時沒有追問,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追問這個事情,終歸有些不妥。然而,陸璋心裡有了一種強烈的不安,那就是默菡對他的不信任,這種不安使一向自信的他意識到自己和姜默菡的愛情真的出現了嚴重的危機,而不僅僅是再像以前她對他賭賭氣、拌幾句嘴那麼簡單。
陸璋跟袁禮傑他們說話的時候,默菡就躺在床上不發一言,她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這幾張在她跟前晃來晃去的不同的臉。這時,護士把頭探進病房,叫默菡的家屬去續交住院費,陸璋答應了一聲,然後對病房裡來探望的幾位老同學說:“你們先坐坐,我一會就回來。”說完,他就出去了。
陶美娟拿了一個剛削好的蘋果到洗手間去洗,袁禮傑走到走廊上去接一個朋友的電話,趁這個時候,杜宇彎下身去,迅速地用手摸了一下默菡的額頭,關切地問:“默菡,你沒事吧?”
兩滴在眼眶裡忍了許久的淚立即從默菡的眼角流了出來,她慘淡地笑了笑,說:“我還好,你別為我擔心。”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杜宇問,突然他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有點紅,於是補充說,“如果不方便回答,就不要勉強。”
“沒什麼不方便的,是我的小腹撞在了床角上。”默菡說。
“默菡,你也太不會愛惜自己身體了,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懷孕,走路怎麼還那麼不小心?”杜宇有些嗔怪。
“是在我們吵架的時候撞上的,當時我的腦子裡很亂,只想離開那個家……”
從省人民醫院出院後的那天上午,姜默菡和陸璋就大吵了一架,原因就是那個被打掉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孩子就是你的!”
“誰能夠證明?”
“你可以做DNA檢測啊。”
“孩子都沒了,你叫我怎麼做DNA?姜默菡你是存心戲弄我對不對?馬後炮誰都會放!”
“我沒這個意思,我說的是事實。”
“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孩子是我的,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作為孩子的父親,我有這個知情權!” “我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默菡紅著臉,小小地要了回賴。
“醫生說你懷孕兩個多月了,你自己會不知道?太奇怪了吧?”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有個同事懷孕四個月才發現呢。”默菡開始強詞奪理,“陸璋你是男人,對女人的身體能瞭解多少?難道我不比你更清楚?你別自作聰明瞭!”
“你說有嚴重的宮頸炎,可我問了給你做手術的醫生,她說你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