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住他的肩，拉他起來。

&ldo;你在幹嘛呀，艾德華?&rdo;&ldo;親吻這可憐的王八蛋不成?&rdo;

&ldo;你聞聞他。&rdo;狄雷尼說，&ldo;聞聞他的鬍鬚。大蒜，葡萄酒，還有某個其他東西的味道。&rdo;

佛格森謹慎地傾伸向前，嗅嗅死者濃密的鬍鬚。

&ldo;茴香。&rdo;他說。&ldo;葡萄酒，大蒜，還有茴香。&rdo;

&ldo;這表示他晚餐吃義大利菜。&rdo;一名警探說。&ldo;也許他沒給侍者小費，那人就跟蹤到這裡做掉他。&rdo;

沒人笑。

&ldo;他是義大利人。&rdo;有人說。&ldo;他原姓不是隆巴德(lobard)，而是隆巴多(lobardo)。他從政時時就去掉字尾的&rdo;o&ldo;。他的選區在布魯克林，選民大部分是猶太人。&rdo;

眾人抬頭，說話的是二五一分局的利梭巡官。

&ldo;你怎麼知道，巡官?&rdo;

&ldo;他是‐‐他生前是我太太的表親，參加過我們的婚禮。他母親住這附近。我剛打給我太太，現在她正在打電話問親戚知不知道他母親的住址。我太太說隆巴德有時會從布魯克林過來跟母親一起吃晚飯。據說他母親菜做得很好。&rdo;

五名男子搖搖晃晃站起身，撢撢微濕的膝蓋。佛格森醫師朝救護車做個手勢，兩人拖著帆布屍袋走來。化驗室箱型車下來一個人，拿著塑膠袋和一把小夾鉗要撿起皮夾。

&ldo;艾德華，&rdo;佛格森說，&ldo;我忘了問，你太太情況怎麼樣?&rdo;

&ldo;她今晚動手術。或者該說昨晚。&rdo;

&ldo;然後……?&rdo;

&ldo;他們必須割除她一側腎臟。&rdo;

佛格森沉默片刻，然後&ldo;感染?&rdo;

&ldo;史賓塞是這樣說的。伯納迪旁觀手術，但我找不到他。&rdo;

&ldo;那個混帳。我一到有電話的地方就幫你查查到底怎麼回事。我在哪裡找得到你?&rdo;

&ldo;八成是分局，我們這下得重排輪班，看有多少制服警察可以派去挨家挨戶查訪。他們要調走我們的警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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