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子哥變得益發古怪了。
況且,她都確定宋世誠知道了自家正暗中跟葉天接洽的秘密,也就沒什麼好遮掩的了,只是內心終歸有些不服氣。
驕傲的性子,可不會容許她被一個蔑視慣了的草包公子哥戲弄於股掌中!
宋世誠知道這蛇蠍反派女是想借機會探自己的底子,想一想,只要奪舍的秘密不被發現,貌似也沒什麼值得她覬覦的。
況且,有些話,他確實需要透過沈一弦的嘴,傳到沈國濤的耳朵裡。
又得知這前身確實不會玩高爾夫,宋大少索性放開心胸,陪這位前任未婚妻消磨時光了。
等傭人將高爾夫的各種裝備送達到之後,兩人在更衣室整裝出發,挑了塊僻靜的練習場,便假模假樣的切磋起來了。
相比宋大少的門外漢渣水平,沈一弦則顯得相當專業,從握杆、後起杆到下揮杆等一系列動作都很無懈可擊、一氣呵成,加上她瘦身成功後的軀體線條很不錯,再有一身修身考究的球服勾勒,豔陽之下,揮杆之間,整個人盡顯優雅又不失犀利的氣質。
“雙手握杆的時候,讓手和杆成為一個整體,調整呼吸,身體保持一種自然舒適的狀態,再放鬆點,你太僵硬了……還有髖和膝稍微前屈點,眼睛瞄準將要擊打的方向,手臂和肩自然下垂,雙肩之間傾斜大約十五度最佳,左肩得略高於右肩。擊球時,左腳靠近高爾夫球的位置……”
沈一弦很細心的指點起來,只是看到宋大少最終揮出了一個業餘得不能再業餘的爛球,忍不住搖頭撇嘴道:“怎麼越玩越爛了你,先前花十幾萬請的那頂級私教都教了你什麼狗屁玩意,對了,那教練據說是個大美女,你的一門心思估計都放在了怎麼玩到她上面吧。”
“可能我遇到了一個假教練。”
宋世誠無奈苦笑:“而且醫生也說了,之前的腦震盪是會影響到一些記性。”
“一個腦震盪,真把你變成另一個人了。”
沈一弦再度酣暢淋漓的揮出了一杆,舉手壓了壓球帽,一邊眯眼注視著球的軌跡,一邊漫不經心的道:“還別說,受傷之後,你確實變得不太一樣了,不止說話做事,連腦筋都變活絡了,該不會真像某些三俗電視劇裡演的那樣,要玩浪子回頭、棄惡從善的那一套吧。”
宋世誠謹慎的沒動聲色,藉著握杆時的調整呼吸,放鬆了情緒,假裝淡然的胡扯道:“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善惡之分,說白了,都是相互間的比較襯托,就說那個葉天,成天滿口仁義道德,但也沒少幹自私自利的勾當,這又是哪門子的善,頂多是偽善!”
“有點意思呵。”
沈一弦忽然來了興致,調侃道:“要按照這邏輯,咱們也算是半個善人了,起碼為國家經濟建設做了不少貢獻,為無數百姓提供了住房和醫療服務。”
宋世誠也再度揮出了一個很爛的球,臉上卻冒出了輕蔑的笑容,譏諷道:“我家和你家,還是有些本質的區別,雖然大家賺的都是暴利錢,可起碼我家從事的行業是在法律允許之下,來的錢還算正規乾淨,而你們家,賺的每一個錢,恐怕都留著骯髒罪惡的基因吧!”
“你什麼意思?”沈一弦板起俏臉。
“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還掩耳盜鈴呢。”
宋世誠決定要爭取話語主動權,就很不客氣地將沈家的發跡史抖了出來:“圈裡面誰不知道,你父親最初是從承包小診所發家的,更準確的說,是靠著治療一些男女的私病挖到了第一桶金,我聽人提過,你爸年輕時還曾在街頭到處貼小廣告呢,後來眼看病源不多,乾脆請了幾個有私病的小姐去紅燈區從事那行業,後來那一片區得私病的男女幾乎像雨後春筍一樣的狂冒出來,接著你爸的那小診所就開始日進斗金,也不管治不治得好,只管開最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