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也是白淵的親娘……若是死在這裡,還真是便宜她了。
我定要她日後,慢慢地看到她所珍愛的一切被毀滅,看到她心愛疼著的兒子其實早就死了。」
白淵道:「總之,就是答應救她,對麼?」
小郡主冷笑一聲:「你沒聽見我後面的話麼?」
說罷,她深吸一口氣,面容瞬間更換,變得溫柔。
「淵哥哥,長夜漫漫,雪兒有些睡不著……哥哥能不能陪雪兒出去走走呢?吹吹夜風,看看星辰,春日花開,開的越繁榮,就越會讓人心生寂寞,但有哥哥在,雪兒就不會寂寞了……」
高超的茶藝,讓小郡主說出了噁心的話。
白淵瞬間代入六皇子角色,淡淡道:「寂不寂寞,和身外之物沒有關係……也罷,我陪你外出盤膝入定,再敲一段木魚給你聽,你應該就能感到平靜了。」
每日的誦經,再加大學時候的選修課,讓白淵也說出了噁心的話。
「嗯!只要是淵哥哥的,雪兒都喜歡。」
小郡主用泛嗲的聲音繼續賣茶。
兩人說著說著,從帳篷裡鑽出,然後一路上,兩人「鬥」的旗鼓相當……
而他們在一起,別人也不奇怪。
小郡主都搬到六皇子府中去住了,而六皇子如此荒唐,這樣的兩人在外散步,實在正常。
兩人刻意地繞經華妃帳篷。
華妃本已熟睡,但在聽到兒子的聲音後,就如忽地接通電源,觸電般驚醒,然後湊耳過去,小心傾聽。
說實話,她心底對於自家兒子和鎮北王的小女兒結合,還是有些不舒服……
鎮北王安祿可是不安定因素啊。
所以,她急忙悄悄摸摸地裹上避寒的斗篷,悄悄尾隨了過去。
然後……
她看到自家兒子停在一處稍稍遠離營地的草地上,敲起了木魚。
華妃:???
兒子居然還帶了木魚?
春狩節帶木魚,和情人幽會敲木魚,真不愧是淵兒……
行事如此獨特,敢為他人之不敢為;
心性如此堅韌,絕不會輕易動搖。
華妃雖然覺得兒子這麼做有一丁點兒不妥,但她很快調整心態,從而感到了莫名的欣慰。
然後,她聽到安雪的聲音。
「淵哥哥,你敲的真好聽,雪兒聽你敲木魚,都覺得心中平靜了許多呢……」
華妃點點頭,沒想到小郡主竟是淵兒的知心人,只可惜她為什麼是鎮北王家的女兒。
時間緩緩流逝……
天穹的黑雲,如一條條的輕紗遮過明月。
大地黯淡了許多。
曠野也越發安靜。
遠處的營地帳篷裡也傳來了不少細微的鼾聲。
這是凌晨,本就是人該入夢的時間,就連周邊值勤的鐵甲禁軍都有些瞌睡。
就在這時,
忽地,爆炸般的悶雷巨響從周邊傳來,四周的空間環境受到擠壓,產生了某種詭異的波動。
剎那之後,這環境仿是改變了,而莫名的嗡鳴之聲依然震動的人耳膜像是要被捅破一般。
在這震感之下,大地好像成了海面的波濤,開始上下翻滾起來,沉睡的鳥獸驟地驚醒,嚇得魂不附體,瘋狂逃散。
緊接著,四周的月色下出現了諸多散發著妖獸氣息的巨影,
那些巨影凝聚化為力量感強大的黑色怒潮,肆意地從遠方狂湧而來,
從高空俯瞰,就好似一隻狠絕的巨大魔手,帶著強橫的力量,往中央用力扣去。
鐵甲禁軍們很快反應過來,隱藏在某處的兩廠暗探也立刻驚醒,他們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