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香餑餑帶來混亂是必然的。
只是……
再聯想到星平野春狩的暗殺事件也是天人組織在搞鬼,白淵忽地有些明悟。
這是二桃殺三士的套路麼?
天人組織最初的刺殺物件根本就不是皇帝,而是……製造「桃子」?
或許並不僅僅如此。
這些搞策劃的心理都髒,無法彎彎繞繞一環套一環的,不能一箭三四五六七八雕的,都不肯去做。
他如今看到了「兩雕」,其他的還沒看到。
「發愣做什麼?」小郡主道,「你一切照做就是了,不要擔心我害你,原因那一天我也告訴你了,我死你死,你死我也逃不了。」
白淵看了眼遠處正在奮筆疾書的焚香和小福子。
焚香忽地舉手道:「郡主,這本習題已經做好了。」
郡主道:「還愣著做什麼,拿給殿下做。」
白淵:……
……
……
長夜漫漫。
後半夜得去風雪森林,但前半夜竟然也多出了事情。
白淵萬萬沒想到自己穿越到了異界,做了傀儡,居然……居然還要做作業??
成為一個六皇子,大多以表演為主,所以大多是「野外練習」。
但要成為一個北城府尹,那就要多做題了,至少一些法律知識是要懂的,否則若是犯了常識性錯誤豈不是貽笑大方?
這是臨時抱佛腳啊。
但顯然,小郡主也沒想讓他成為一個合格的北城尹。
他要做的也不是成為這樣的北城尹。
是的。
他之所以作為棋子被落到這個位置上,顯然也是存在多重目的的。
第一,讓他繼續完成印象改善計劃,讓他在眾人眼裡從一個荒唐無度、不學無術的六皇子變成一個肯參加狩獵,還肯出任北城尹,甚至還解決了一點小問題的普通皇子。
做不做事,是態度問題。
做的事好不好,是能力問題。
天人組織,這是在讓他稍稍端正態度,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形象。
第二,不知道……
第三,還是不知道……
思索之時,白淵也在參閱著小郡主製作的《律法篇習題冊》。
忽地,他目光停留在其中一條題目上:
按照皇朝律例,為促進___,男女不得晚於___歲成婚,違者當處以增稅___倍的懲罰,持續__年。
白淵翻了翻答案,很快填上。
為促進人口增長。
不得晚於22歲成婚。
否則處以增稅10倍的懲罰,持續20年。
做完這題,他頓了頓,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
皇家為以身作則,所以根本不會違反律法中的條目,即便這條律法對皇家實則沒有約束力。
然後,他又想起了小郡主所說的「等到時機成熟了,我會成為你的正妻」。
如果這兩者相結合,豈不是可以推斷出自己的一個「最後期限」。
現在的自己是十七歲,生日是一月一日,而最遲二十二歲會成婚。
那麼……
還有最多四年零七個月零六天的時間。
換句話說,自己必須在這個時限裡尋到突破死亡邊界的辦法,否則……今後的夜晚再也無法外出了。
……
白淵正做著習題,忽然府外傳來動靜。
燈籠照亮的王府路徑上,一個小太監正在僕人的帶領下走來。
很快,焚香跑來道:「殿下,有聖旨來了。」
白淵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