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道:「那這其實是含冤待雪的忠良之後。可我有些覺得……這不該是你的朋友圈子。」
小郡主道:「你想的沒錯,我就是個邪惡的反派,為了目的我會不擇手段,你最好小心翼翼地警惕著我,不要有一分一秒鬆懈。」
白淵起身,打了個哈欠,雙目忽地變得銳利,聲音冰冷:「你放心吧,這些事不需要你提醒。我會一直死死地盯著你,不會有半點鬆懈。」
說罷,他轉身,背對著小郡主去泡了兩杯熱茶。
小郡主匆匆跑來,把兩杯熱茶都接了過去,然後變戲法般地變出了一個酒葫蘆,遞給他,「你該喝這個。」
白淵明白。
事在人為。
想要做到醉生夢死、流連花叢,可是很不容易的,其挑戰性甚至超過了感悟十星功法。
所以,必須立刻做起,以儘早適應這種氛圍,然後才能安心地一天十二時辰修行。
小郡主提醒道:「小心有毒。」
白淵哼了聲:「不用你提醒,我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把葫蘆裡的酒都倒掉,然後換上新的酒。」
說著,他拔開葫蘆塞子,聞了聞,還挺香,於是他喝了口。
好酒。
果然好酒。
這是無相一個月俸祿都買不到的好酒!
小郡主冷哼道:「我剛剛好像聽誰說要把酒倒掉。」
白淵冷笑道:「我有說要倒在地上嗎?」
小郡主:……
她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
輸了輸了……
這個男人,好像自從下了馬車,就變了。
難道說……月桂姑娘的粥裡除了迷魂藥,還下了點其他影響心情、能讓性格變得冷淡的東西?
應該是這樣了。
……
……
白淵深吸一口氣。
手裡捧著小郡主給他的十萬兩銀票。
有些緊張。
要踏出第一步,可不容易啊。
可是,他對「流連花叢、醉生夢死」這個形象的把握度真的不好。
這和他的生活八竿子打不到啊……
他開始努力地去想印象裡有哪些人是這樣的。
西門大官人?太色。
令狐公子?太浪。
柳永?太傷。
李白?太仙。
他只想低調,一切從實際出發,讓所有的表現都有對應的邏輯支援。
他必須演出「那種因為被軟禁而感到痛苦,從而自暴自棄,卻不想被人看破」的感覺。
小郡主已經陪他演練了幾遍,可他總覺得還是太作,沒什麼靈魂。
他必須注入靈魂。
除此之外,他必須要營造出一種「適合自己修行」的環境,所以不能生硬無比地切入,不能時刻讓教坊司的女人對他有敵意,那就必須恰到好處的展露些才華。
怎麼做呢?
白淵思索著。
如何切入這局,如何平衡各方,關係著今後他能不能安安穩穩的十二時辰修煉,畢竟六品前期的積累完成後,是需要一口氣進行五十個小時的感悟的,沒有環境的配合根本不可能做到。
午後。
皇城西邊。
教坊十二部,緩緩敞開了門扉。
白淵褪了勁裝,換上玄色羅衣,灌了半葫蘆美酒,有了些醉意後,這才提著一葫酒,踏入了教坊門扉。
喝醉酒的男人通常都會產生禽獸不如的想法,而加持了「獸性之力」後,白淵才覺得自己可堪一戰。
此時還是白天,來客很少,幾乎沒有。
立刻有胭脂水粉的嬌麗青紗女子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