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門外又有人來報:「純元先生,呂成求見,說是想將那小狐妖的更多細節進行稟報。」
呂成即那位白嫖了狐妖、又賣了狐妖的呂家人才。
呂純元神色不動,皺眉道:「讓他閉門讀《呂子》去,多讀幾遍,讀不出該讀出的字,就別出來了。」
門外之人愣了愣,恭敬應了聲:「是,純元先生。」
……
不遠處,一名青衣書生也算是意氣風發,可卻又有些惶恐地等待著。
他便是呂成。
身為呂家外地分家的一名普通書生,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不易,而現在他更有機會再進一步。
因為那名為「蘇紫」小狐妖的事,他能夠拜見純元先生,這位呂家本家的大人物。
若是他表現得體,之後會不會得到重用?
呂成,是個標準的小白臉兒,白白淨淨,斯文儒雅。
至於「蘇紫」這位曾經救了他的小狐妖,呂成賣起來是沒有半點虧心。
狐狸精嘛,誰知道她會不會吃人?
誰知道她為什麼要親近她?
而且,如今證據確鑿,那狐狸精確實是抱著目的接近他的,這更是死有餘辜了。
他等了會兒,只見內院的僕人匆匆走出。
呂成忙上前道:「有勞了。」
那僕人攔住他道:「純元先生不見你。」
呂成面色愕然,「啊?」
僕人道:「純元先生讓你閉門讀《呂子》去,若是讀不出該讀出的字,就不可離開屋舍半步。」
「什麼?」
呂成愣愣道,「《呂子》我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裡面的字有很多,純元先生想聽哪個都可以,我都能說……不信你讓我進去,我可以背給純元先生聽。」
僕人笑道:「純元先生可沒空聽你背這些,去屋裡閉門吧,等你想到先生要你讀出的那個字了,再找人幫忙傳達。」
呂成有些不甘,走了幾步,又轉身跳喊道:「純元先生,純元先生,我對那狐狸精知道的很清楚,我可以幫忙找她……」
僕人等了會兒,沒等到回復,便道:「呂成,別再喊了,速速歸屋,從此刻起,若無先生同意,你不得出來。」
呂成無奈,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此處……
僕人冷笑著喃喃道:「《呂子》通篇讀完,字裡行間說的不就是個義字麼……先生這是看不起你啊。不過,你若是真能重新讀出義字,這一個字便能破了你的心,讓你心底終生有愧,若無大機緣大感悟,再難寸進半步。」
但身為僕人,他也實在無法理解純陽先生這種大人物的想法,既是要殺那狐妖,又為何不見呂成?既是覺那狐妖是古妖異類,又為何責備呂成?
……
……
另一邊,
白淵的白天時光再度被小郡主和墨娘瓜分了。
他依然維持著故意的叛逆,
不過墨娘也是好脾氣,不僅不生氣,還和他磨上了,一副一定要馴服這個「死小孩」的架勢,言語之間多有「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架勢。
……
……
夜色降臨。
白淵早早的躺著,把氣運儲存從38點補充到了41點。
然後,在三更天的時候,他起身往長生府而去。
片刻後……
密室中。
白淵和無情見了面,把他昨日得到的資訊說了一遍,又把他的想法說了一遍。
無情幫了他許多,他也想幫無情儘快把這案子給破了。
更何況,幫無情就是幫他自己。
只有無情空下來了,才能接替他,讓他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