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死的,這些人他又不認識,死就死了……
等到宇宙真的遭遇末日了,他……他再投誠便是。
入侵的勢力總需要了解人族吧?
到時候,他來當嚮導,繼續吃香的喝辣的,然後默默修煉。
多好……
白淵這麼想著。
然後,他前面的黑暗裡忽然有怪異而僵硬的人類聲音。
「無名先生,為什麼要擋住我們的去路?」
白淵回過神來,淡淡道:「此路不通。」
對面那身影問:「那哪條路通?」
白淵道:「回去的路。」
對面愣了愣,明白了白淵的意思是讓他們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對面不再多言,沉默下來。
空氣又恢復了肅穆,呈現出一種尖銳的兇險氣氛,黑暗裡到處藏著極度兇險的力量,正躍躍欲試,要將這攔路的大石頭給撕碎。
哧。
哧。
哧。
哧。
……
白淵周圍的虛空裡忽地出現了一把把鏽劍。
鏽劍落地,散發著未知古代的蒼涼悲壯之意,斜插在這皇朝腹地的入口處,宛如在吹角連營的西風裡拄劍而立的死士。
劍無人持,無用護,所以生了重重疊疊的鏽。
但這些鏽劍卻已那白衣少年為中心,一次兒擴散開來,仿如一座古老的墓。
墓的中央,白衣少年靜靜站著。
而劍墓所至,已為他的領域。
……
幽暗裡……
夜帝看了一眼厲帝。
厲帝道:「這小子果然不凡,我算是看明白了,這等力量看似是法術,但其實卻是以真氣驅動的,所以他才能一直戰鬥下去。
可是,獨木難支。
他心裡懼怕別人的犧牲,所以打算一個人扛下一切。」
夜帝笑道:「不會獨木難支的。」
厲帝道:「你準備出手了?」
夜帝笑道:「我就是好奇,正好又有此機會,便來看看他。」
厲帝疑惑道:「你又做了什麼?」
夜帝比了個禁聲的動作,笑道:「聽。」
厲帝神識放開,這動作一做,便皺了皺眉,道:「異族的手段還真多,還能封神識?」
能封神識的不見得能打。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厲帝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循到源頭,然後上去一戟斬殺敵人便是了。
夜帝笑道:「這些力量都會被我們所有,現在不必用神識,聽就是了。」
……
另一邊,異族已經發動了攻擊。
但因為遵循著原本的默契,所以沒有哪個勢力派出四品的存在。
白淵站在空空蕩蕩的劍墓中心,只覺周邊的妖魔鬼怪如黑色潮水,從四面八方向他撲打而來。
「一個人面對這些……」
「實在太蠢了……」
白淵自嘲地嘀咕了聲,然後再猛然一掐劍訣,帶動劍墓裡的群劍,集中所有精神,開始了攻伐。
雖說他如今的境界,可以隨意動用萬劍歸宗這類的法門,但一晚的廝殺卻也著實讓他感到消耗極大。
嘭!!
長劍化作的巨蟒往前迅猛衝出。
而虛空裡卻浮現出一道巨大的墨色盾影。
巨蟒斬擊在盾影上,帶動一連串耀目的火光。
白淵看到那墨色盾影后是穿著古代鎧甲的紅眼詭影。
雙方視線才碰上,白淵就感到一個奇異的罩子向他罩了下來。
這定又是那鎧甲紅眼詭影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