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某種特殊法術。
白淵現在捲入的戰爭已是一隻腳踏入了修士層次了,所遭遇的敵人自然也會運用特殊法術。
特殊法術和本命法術不同。
本命法術乃是從九品功法、八品功法、七品功法一脈相承而來的,在武道的盡頭以天資和氣運踏出才能收穫,然後只有透過靈氣方可驅動。
但特殊法術,卻有著各種各樣的渠道,譬如六子吞噬妖丹而得,譬如縱火兇徒以火焰公主的道具為媒介所得,譬如古青月、古靈、古瀚、古文嘉等人透過獸神的祝福而得到,再譬如白淵的【鏡法】、【小禁制術】,嚴格來說也是一種獲得手段。
除此之外,禁地掉落的玉簡,萬古識海探索的收穫……也是特殊法術的另兩個渠道。
而包含著特殊法術的物件兒也有不少,這些被稱為法器,很是珍貴,這樣的東西在人間很少,但在觸及修士的地方,卻逐漸多了起來。
總之,特殊法術的來源相當的多樣化。
這些特殊法術,只會消耗人的精力,而不會消耗靈力,其作用絕大多數乃是輔助。
此時,
那點在陶缸上的手指稍稍動了動,畫面便以數千摔倒騎兵中的某個人上方為固定點,調了調視角,看到了遠處那站在高處的白淵。
自然神廟大司祭嘶啞而仇恨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
「看到他了。」
「他就是那天盜走聖珠的人。」
「能如此距離,如此悄無聲息地擊潰三千騎兵的……必然不是他,而是兇無忌。」
「他用聖珠,去盜走了兇無忌,卻導致了現在的局勢。」
「他是誰?」
沉默司祭的聲音響起。
「他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司祭您邀請的那位大人至今還未到……那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那位大人被誰攔住了。」
「這幾日,我得到訊息,您遭遇的情況也曾有人遭遇過。」
大司祭沉聲道:「誰?」
沉默司祭道:「田家的那位家主,曾在明珠鎮附近的通天河渡口遭遇了相同的情況,只是……他也未曾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大司祭皺了皺眉。
沉默司祭繼續道:「除此之外,懸空坊被攻破了,我們在外的江湖據點被一鍋端了……即便神靈王朝派出了軍隊卻還是沒用。因為……」
「因為什麼?」
「無名先生。」
大司祭聽到答案,徹底沉默了下來。
良久,他才道:「三名修士,對方的勢力至少有三名修士。
其中一名是能阻攔那位大人的四品修士……
至於能戲弄我和田家主的怕是也有五品的手段了,這位五品修士得了兇無忌,更是如虎添翼。
至於那無名先生……他斬殺了懸空坊主,控制了長生樓,如今又在這檔口吞併了懸空坊。」
沉默司祭道:「但這只是他們的冰山一角……」
「我們看到三名修士,並不代表他們只有三名修士。」
「可僅僅是這露頭的三名修士,就已經如此強大。」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大司祭忽道:「我們還有兇,只要運用好兇,就可以逆轉局勢……對,我們還有祭品,把那些藏在地窖中的祭品全部取出,讓更多虔誠的信徒去朝見,去接受蠟神的祝福。」
話音才落下,遠處的牆壁上忽地響起了詭異的「哐當哐當」的急促聲音。
沉默司祭愣了下,和大司祭對視一眼。
大司祭開啟機關,兩人走入了一間密室裡。
布滿血漬的牆壁上,正用血色的鉤子掛著一個個奇異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