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少年聞言笑了。「那不如你帶我去臥室裡,乾脆不讓他們看見,這樣他們就不會攔著你了。」
蒙萌覺得這個辦法好,但是白衣少年卻阻止了準備去臥室裡挨扎的朋友。
「我們不會攔著的,不用去臥室。」
白衣少年想得很明白,要是他們看不見,萬一出了什麼事也沒辦法第一時間救人,還不如看著呢,只要對方不往要害上扎,他們就不會出手。
「要不你們好好商量一下?到底是在這裡扎還是進去扎?」
藍衫少年看了看自己的朋友,最後選擇還是在客廳裡扎。
倒不是他怕出什麼意外,主要是不想讓他們擔心自己罷了。
決定好地方,蒙萌救人藍衫少年躺到屋裡的羅漢塌上,藍衫少年特別配合地躺下去,還問蒙萌用不用脫上衣。
嗯,反正蒙萌還小,脫個上半身沒什麼。
「不用,你躺著就行了。」蒙萌說著拿出來一個布卷在桌子上攤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全都是銀毫針。
看這架勢,短打少年下意識吞了口口水,為自己朋友捏了一把冷汗,但是白衣少年像是看出了什麼,表情慢慢放鬆了下來。
蒙萌取了針對藍衫少年說。「閉眼,我不讓你睜開你就不能睜眼。」
說著捏著針就紮在他臉上的迎香穴上,那下手叫一個快準狠啊,嚇得旁邊的短打少年都快不忍心看了。
只見蒙萌下針的手法很是奇妙,漸漸地連遲鈍的短打少年也感覺出來了不對勁。
說好了是練手,但看這順手程度應該已經非常熟練了吧。
而閉著眼視死如歸的藍衫少年一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只不過過了一會兒就覺得鼻子越來越酸,越來越癢,到最後又像是有一團火在鼻子裡燒,疼得他忍不住開始皺眉頭。
「疼嗎?」蒙萌還故意問他。
「疼。」
「那就是扎錯了,對不起啊,我給你調整一下。」
此時藍衫少年一動也不敢動地躺在那兒,內心彷彿名畫吶喊。
真的沒有問題嗎?他今天不會就交代在這兒了吧。
就在藍衫少年覺得自己恐怕要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時候,蒙萌終於開始收針。
「行了,睜開眼睛起來吧。」蒙萌說完就扔給對方一條手帕。
藍衫少年聽了連忙睜開眼睛坐起來,接過手帕正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時候就開始接連打噴嚏,打了半天停不下來,他朋友幫他數著,估計他最起碼也打了三十多個噴嚏。
嗯,現在知道手帕是幹什麼用的了。
「小老闆,現在針都扎完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見見作畫的人了。」藍衫少年問。
蒙萌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說完既沒有喊人,也沒有出門找人,就直接坐了下來。
空氣變得十分沉默。
「所以人呢?」短打少年最先忍不住開口。
「你們不是見到了嗎?」蒙萌回答。
「誰啊?在哪兒?」短打少年十分配合地追問。
然後蒙萌就指了指自己。
「就是我啊。」
「你別開玩笑了,好歹臭香香給了你五百兩不說還讓你一頓扎,你還是趕緊把人叫出來,大家認識一下就完事了。」少年急了,覺得蒙萌在耍他們。
蒙萌裝作十分無奈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筆墨,開啟擺在昨天的白扇子。
只看原本純白的扇面上已經有一面繪滿了漂亮的花,而蒙萌就拿起筆在空白的那面題了兩個字。
留香
其書法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已然是大家氣勢。
之前覺得蒙萌絕不可能是畫扇子的人,但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