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黑的陰陽牌,擲往“氤氳樓”下。
那名叫鄭天彪的壯漢,拾起這方令牌,便匆匆馳去。
雲夢襄相當為喬大化儲存臉面,右手攬住他的後腰,一同憑欄而立。
從樓下看來,決看不出有甚劍拔弩張的蹊蹺跡象,還以為雲夢襄喬大化等一位風流劍客,一位風流魔頭,相互之間,情感十分融洽地,相挽登樓,眺覽勝景。
雲夢襄邊自等待歐陽珊到來,邊自向喬大化低聲笑道:“喬神君,“風流三劍”與“風流三魔”,在當世武林中,雖然聲譽有異,但名頭的響亮程度,卻差不多,即以今夜之事而論,我們也可算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材呢!”
喬大化仍不肯承認自己與“靈和公子”柳長春合作圖謀雲夢襄,聞言之下苦笑一聲說道:“此事實是柳長春獨自所為,我已被他害死了得來不易的八名豔姬,損失不小,雲大俠還不肯信,偏指我與他同謀,真是從何說起?”
雲夢襄因八名豔姬已死,柳長春已逃,根本事無佐證,遂也不再向喬大化責難,微微一笑說道:“喬神君不必喊冤,假如雲夢襄當真冤枉好人,則在“陰陽大會”之上,自當向喬神君當眾謝罪。”
喬大化笑道:“雲大俠與歐陽仙子如今既棄我而去,到了會期,還肯來麼?”
雲夢襄道:“一定來,一定來,如此盛會,怎能錯過?”
喬大化從臉上浮現一片陰森森的獰笑說道:“願雲大俠歐陽仙子不吝寵降,因為除了我們這段事以外,西南諸省黑白兩道的武林人物之中,還有許多過節,也要在這“陰陽大會”上,作一澈底了斷!”
雲夢襄笑道:“喬神君請為我通知“靈和公子”柳長春,叫他莫忘殺弟之仇,拿出些真實功力,與我在“陰陽大會”上,放手一搏,否則,若是傳揚開去,“風流三魔”豈不成了會暗箭傷人的無恥鼠輩,不再響噹噹了!”
喬大化明明知道雲夢襄是在指桑罵槐,也只得臉上發燒地,頷首答道:“我一定會為雲大俠盡力傳話,但柳長春既已溜,若是冥冥鴻飛,則於兩三日間,就未必找得到他了!”
雲夢襄劍眉微剔,唆目之中,神光一閃,冷聲說道:“就算找不著“靈和公子”柳長春,對於喬神君貴谷四大供奉中的“銷魂太歲”戚通……”
喬大化這回不等雲夢襄話完,便自介面笑道:“雲大俠放心,你要找“靈和公子”柳長春,我不敢負責,但對於戚通供奉,卻可保證他準於大會期前回谷,在雲大俠臺前,竭誠討教就是……”
話方至此,業已瞥見歐陽珊在鄭天彪帶路之下,向“氤氳樓”遠遠走來。
雲夢襄目光微轉,乘著手貼喬大化後心之際,疾如電閃地,點了他三處穴道。
喬大化身形一震,側雲夢襄,揚眉問道:“雲大俠一代高人,這樣作法,不嫌太小氣一些了麼?”
雲夢襄笑道:“這不是小氣,這是為喬神君保全顏面,免得少時在你送我和歐陽仙子出谷之際,我老是用隻手掌,按在你“脊心穴”上!”
說完,他果把右手收回,含笑又道:“喬神君是大行家,總該知道我這點穴手法,乃獨門秘傳,最忌胡亂運氣衝解!”
喬大化苦笑道,“我當然懂得利害,不會自取其辱地,亂找罪受……”
這時,歐陽珊業已走近了樓前,雲夢襄含笑叫道:“珊妹,你在群仙小築之中,可安好麼?”
歐陽珊老早便目光遙注“氥氳樓”上,看出雲夢襄神情瀟灑,似乎無甚危機,遂含笑答道:“我……我還好,雲兄在深夜我找來此則甚,你……你沒有甚麼事吧?”
雲夢襄雖能聆音察理,聽出歐場珊在第一個“我……”字之後,好喙有點文章,但已不暇細問,只向樓下笑道:“珊妹不必上樓,我這就下去,有勞喬神君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