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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醫院,宋太大,請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特別護士溫聲詢問。
“醫院?”病床上的女人茫然眨著眸子,滿眼困惑。“為什麼我會在醫院?”
“忘了嗎?不要緊,這是常有的事,過度驚嚇常會導致一時的思緒混亂,不過你的腦部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相信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了。”特別護士一邊檢查點滴狀況,一邊對病床上的女人拉開職業性的笑容。“你出車禍了,宋太太,幸好傷勢不算太嚴重,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
“車禍?”病床上的女人撫著因擦傷而包著繃帶的額際,蹙起眉宇,努力思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片刻後,她終於想起來了,眼底驀然浮現一抹驚怖,旋又添上一層更深的恐懼,好像NG鏡頭重播似的,那種大家看得不想再看的表情變化又出現了,特別護士不禁也跟著冒出一臉啼笑皆非。
“喂喂喂,宋太大,不會吧?難不成你……你又要問說你是不是流產了?”她猛拍額頭,“喔,天!”又好氣又好笑的呻吟。“真是的,還以為這次會來點新鮮的呢!”這下子她的荷包非大失血不可了!
嗚嗚嗚,早知道不賭了!
“但我……”
“好好好,就算是真的好了。”特別護士表情滑稽地瞥向她的賭債債主——一位醫生,三位護士。“黃大夫,宋太大想問她是不是‘又',咳咳,流產了?”
黃大夫嘴角在發抖,臉頰在抽搐,“知……知道了,我……”猝然回身就走,以免在病人面前爆笑出來。“我去準備替她做檢驗。”話落,匆匆落跑,另兩位護士也跟著逃之夭夭。
贏了就跑,太無情了吧?
特別護士翻了一下白眼,視線拉回來,注視病床上的女人片刻,搖搖頭。“我說宋太大,你不覺得為了圓謊而冒這種險太不值得了嗎?”
“我不……”
“不是我愛念啦……”對,不是她愛念,是某人“害”她荷包大失血,她總該有權利抱怨一下吧?“這一年半來,你進出醫院六、七次,哪一次不是因為同樣的原因?說實話,你在我們醫院裡可出名得很呢,雖然不是什麼好名聲……”
病床上的女人再一次張嘴要辯解。
特別護士連忙擺擺手,“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們,誰讓你做得這麼離譜!”她嚴正宣告那不是她的錯,要怪只能怪始作俑者自己。“記得你第一次住院是在結婚八個月後,因為‘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雖然沒什麼大礙,但你堅持說是那一摔致使你’流產'了,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你根本沒懷孕,當時你流的血是經血,不是流產的血……”
“不,不是的,不是那樣……”
病床上的女人憤慨地拚命搖頭否認特別護士的指控,但特別護士不理會她,自顧自說她自己的。
“但你是那麼認真的辯解說你是真的懷孕了,所以我們決定相信你是因為過度渴望懷孕導致假性懷孕。可是三個月後,你再度因‘流產'而住進醫院裡來,原因:被腳踏車勾到揹包而摔跤;第三回是兩個月後,你不小心在浴室裡滑倒,結果第三度’流產'……”
病床上的女人咬緊下唇,眼眶朦朧欲溼。
“之後每隔兩、三個月,最多四個月,你就會因意外而住院,並堅稱你是因意外又‘流產'了……”特別護士聳聳肩。“其實你心理一直都有數,每一次的出血都是經期的血……”
“不是,真的不是那樣啊……”病床上的女人喃喃低語,委屈的,無措的。
“聽說每次宋先生決定要立遺囑時,你就會‘懷孕',”特別護士依然不理會她的否認。“等宋先生放棄立遺囑之後,你又會’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