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把阿媽爺安撫住,我下去問清楚一點。也許,會是會是我以前見過的一種病狀。”吳熙月聲色沉斂了許多,眉間肅穆,“你告訴我古巴拉族現在有多少這樣的病人?”
對這些事情是沒有必要隱藏,更何方對方就薩萊請來治病的巫醫,女人想了想便掰著手指頭手,“有幾個小孩,老人就是阿媽爺一個,還有兩個女人,不過已經死了。男人們就沒有。我聽蒼吉拉瑪說以前也有男人們犯過病,後來又好了。”
好吧,吳熙月承認自己又想到了一件病例:家族性精神病系。
這樣的精神神是有遺傳性,有隔代遺傳,也有代代遺傳。
“這些小孩,老人跟阿媽爺有沒有什麼關係?比如說女人是阿媽爺的女兒……這類的親密關係?”如果是有血緣關係,也許是家族性精神病繫了。
女人搖頭,“不是,阿媽爺的女人你已經見過了,就是那個抱著小孩子的女人,她叫措金花,跟薩萊的關係最好。”
發狂的阿媽爺於很快便制住,隱隱的吳熙月似乎聽到大巫師的哭聲……,那個鐵定是聽錯了!變態大巫師怎麼可能會哭呢?所有人死光了,估摸他也不會掉滴眼淚。
“可以下去了,巫醫月。”女人哧溜幾下便下了樹,在下招對吳熙月招手,“快下來,沒事了呢。”
吳熙月再多看了一眼,確定是真被制止住才下來。還沒有站穩,薩萊便跑了過來,“你快去看看,阿媽爺正好還在犯病,也許你能更清楚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
這男人是天使與惡魔的結合體吧,以外面各個部落族人的生命表現得非常冷漠,在這裡……對一個行木將死的老人卻是如此的仁慈。滿是複雜的吳熙月看了眼拉住自己的手,很白皙,是幾乎剔透的白。
太過透白反而顯得不怎麼健康了;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很複雜,仁慈與冷漠的結合體,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冷漠,什麼時候會仁慈。
幾個男人一個是鉗制住老婦人的雙臂,兩個是鉗制住老婦人的左右腿,饒是如此,吳熙月還是看到三個男人的吃力;三個男人按住,老婦人還有力氣尖叫,嘶吼不斷掙扎。
吳熙月從她昏渾的看到了恐懼不安,表情時而高度奮興,時而是極度恐怖,喉嚨裡發出單一的啊啊啊的尖叫聲,腦袋不停的甩動著。
“你們拿快大一點的獸皮蓋在她身上吧。”吳熙月心裡已經有一個大概了,只是還不能確定,需要觀察兩到三天左右才能知道是不是狂犬病。
薩萊聽她這麼一說,猛地抬頭細目裡並出比太陽光還要亮的光芒,“你是不是可以治好她?是不是?”他咬著聲音,是想在她嘴裡得到希望。
“不,我還不能確定她得的是不是我所想的病,你們先去找一塊大獸皮來,把她全身上下包住。”吳熙月凝視著大巫師,對他降與在她身上的希望一下子打破,“我需要提前說一句,如果真是我所想的病,薩萊,阿媽爺活不了太久,而已很快會死去。”
他眼裡的悲傷太傷,稠如墨汁,吳熙月都有些不忍心說下去了,側頭,慢慢道:“不光是阿媽爺,你讓我醫治的族人如果還有得這些病的……也會很快死去,由其小孩他們一旦犯病過不了多久就會死去。”
細目裡的光芒變成了鏡子,鏡面開始出現細碎裂紋,裂紋慢慢擴大……直到最後,整塊鏡面轟然塌裂碎了一天。
吳熙月心裡一沉,在那麼瞬間,她看到他眼裡的黑暗一下子攏了起來,讓整個人都籠罩著一股黑暗氣息。聽到他輕輕地薄笑一聲,聲色雖然但充滿了悲涼。
“現在不是你傷心的時候,大巫師!”見他好像是靈魂都抽乾,吳熙月心裡又急又怒,尼瑪的!外面的族人就不是族人了嗎?在他們面前表現極度冷漠,在這裡……你丫的當起來聖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