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月瞬間眼眶蒙了一層水霧,有些溼潤,迎著他令人寵溺的眸光,含笑開口:“你是不相信本郡主的能力嗎?”
墨錦御有一刻的沉寂,溫聲開口:“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一點點收緊手臂,直到二人之間不留一點空隙,又道:“失去你的滋味嘗過一遍就夠了,生不如死算什麼,忘了我都不要忘了你,如此,願以我餘下殘陰,換你我十年不離不棄。”
“說好的永世不移呢?墨錦御,若是隻得相守十年,你甘願嗎?”容卿月眼角逐漸滑下清淚,任由墨錦御的如玉長指輕輕擦拭。二人目光纏纏,眸色溫柔。
墨錦御緩緩放開她,輕笑了笑,搖著頭,“容卿月,果然是和女人待久了便會多愁善感,什麼都怕。”眸光閃過清幽,“何時解蠱?”
容卿月拿他一件千金的流雲錦擦著眼淚,見他胸前那襟口已被自己蹂躪的一片褶皺,這身衣服怕是不能要了,頓時心中的雲霧散開,揚起小臉展顏一笑,“唔…就這幾日。”
“好,”墨錦御低下頭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吻了吻,牽著她的手走到書桌前坐下,將她抱在懷裡,攤開桌上的貢紙,拿起一旁的狼毫筆放在手中,眸光看著她。
容卿月看了眼他,撇了撇嘴角,伸出白嫩的小手放在硯臺邊,嘟著嘴磨起墨來。
墨錦御好笑地看著她,在她撅著的小嘴上又啄了一口,見她將墨磨好,筆尖輕蘸,容卿月一手摟著他的脖頸,一手壓在貢紙上。
墨錦御拿著筆寫下一長串藥材的名字,一筆而下,洞達跳宕,行雲飄渺,蒼勁有力,猶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氣韻深藏。最後一個字收尾微頓上揚,側頭問著容卿月,“還有嗎?”
“就這些。”容卿月點著頭,看著這字,一種敬佩油然而生,就說她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又如何,這真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字!
容卿月一眼掃過紙上所有的藥名,窩在他懷裡,有些悶悶的開口:“這其中地蓮花與百珠果還算好找,只是五彩流光是長在崖壁上,且五十年才開一次花的藥材,今年既不是第五十年,也找不到他所生長的位置,有些困難,外加上秋碧草在弦玥手裡,解蠱的離心丹怕是不好煉製。”
墨錦御放下光瑩剔透,筆桿墨綠的狼毫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好煉製就先不煉了,我們還不急。”
“不急?”容卿月看他的眸光中頓時有著幾分不屑,“內力不能動用還不著急?若有一日你的隱衛都保護不好你怎麼辦?”
“我有那麼廢物?”墨錦御繼續蹂躪著她一頭如墨染黑亮柔順的長髮。
“現在不廢物?”容卿月睨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伸手將貢紙摺好,放進懷裡。
“哎……”墨錦御低低一嘆,眸色幽深的看著她,似霧繚繞,似雲飄渺,嘴角笑意輕挑。
容卿月突然眼尖的瞥見那疊貢紙下壓著一張墨汁暈染的紙張,抽空一看,粗略掃了一眼,將輕飄飄的紙拎起來,在墨錦御面前晃著,淡淡道:“這是什麼?”
墨錦御一雙瀲灩生輝的鳳眸含笑,緩緩開口:“你。”
容卿月翻過來又看了看,問著:“是我嗎?什麼時候畫的?”
“弦玥還沒來的時候。”墨錦御十分誠實的答著,看了眼那幅畫,又看了眼面前真實有溫度的人,還是這樣抱著好,不用日日看著一副破畫。
“這是我嗎?怎麼笑的那麼…那麼燦爛?”容卿月只能找出燦爛這個詞語,因為畫上的女子嘴角咧著笑,有幾分傻氣,怎麼看與她的氣質也是不服。
“因為你在我心裡就是這樣的。”墨錦御更加的誠實,嘴角笑意深深。
容卿月一下子明白過來,猛然轉過頭,一雙杏眸噴火的看著他,還沒開口,便聽窗外傳來一道比她還要憤怒的聲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