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襲硃紅色錦袍上繡著凌霄的墨錦御嘴角微揚,看向佇立在一棵木槿花喬木前一襲白衣高貴不可侵犯的弦玥。
弦玥伸手觸及一片飄落的花瓣,花瓣落入手心,面上浮起一抹溫暖,“也許吧。”
氣他將所有危險獨自攬下,推她出死陣,未能與難同當;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告知他所隱瞞,卻為了她不受一點侵害,隻字未言;即便知她的性子,應是猜到了什麼,她是該氣的。
“不準備接她回來?”墨錦御桃花眸似是隱著笑意,挑了挑眉。
“你能破開彧山的陣法?”弦玥收回手,眸光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輕嘲。
墨錦御輕搖著頭,面上依舊含著笑意,話鋒一轉,“三月之期一過,君翊塵應是不會留情,過去種種,他定會為自己而戰。”
“那又如何?”弦玥輕笑一聲,“幽羽勢必臣服碧雪,他不過是我想我給他一次機會,為她而戰的機會,上一世的牽連,她已同我說過,可是今生,乃至永世,她都只能是我的!”這話說得極其霸道,絕非自傲,只因他有這資本,即便給了幽羽三個月恢復的期限又如何,幽羽是他一手執棋,或是說下一步如何走他亦是盡在掌控!
君翊塵,已是強弩之末。
墨錦御拂了拂衣袖,微笑道:“我欣賞他。”
弦玥緩步走進屋內,聲線清淡,隨風而來,傳入墨錦御耳畔,“亦然。”
因為欣賞,所以這次機會,他給。
君翊塵,只希望你不要讓本宮失望。
墨錦御嘴角勾了勾,緩步走出明月樓,此時他是羨慕君翊塵的,到頭來誰又知這些人之中,唯有他沒有機會相爭。
木槿隨風簌簌飄落,碧雪四季氣候溫和,這裡的木槿即便是到了冬天,依舊能活。
幽羽皇宮
“爺,即將入冬,天氣寒涼,您別凍壞了身子。”影歌站在君翊塵身後,看著他一襲明黃而單薄的錦袍覆身,心中有些擔憂。
君翊塵站高臺之上向下俯視排排階墄,如玉的面龐攏了一層清寒,“影歌,無需憂心,無事。”
“爺,您…您這麼做,值得嗎?”影歌支吾著開口,他想不透為何即便是卿月郡主拒絕了爺,爺還是義無返顧的堅持,即使這其中也有幽羽百姓討伐墨王府之聲。
君翊塵淡然微笑道:“萬事心中自有定論,即便不值,我也會認為是值得的。”
在親手弒父的那一刻,想透了許多,兩世他都希望柒柒可以依從本心,為自己而活,可他偏偏忘了自己。
如今,他也想突破囹圄,即便身負幽羽帝王之責,可是帝王亦有心中所愛。如今沒了桎梏,為何不能也真正的為了自己活一回!
柒柒,前世我為唐代,沒有能力去愛你,只能看你幸福,卻已魂夢渺杳。
只是今世,月兒,我不求來生,今世,我定要為了自己做件事,與弦玥一戰,即便是輸,亦是值得。
影歌悄聲嘆息,“爺,已查明卿月郡主身在彧山,只是彧山,無人可入。”
“為何?”
“彧山裡住著隱世三大世家,這外圍的陣法就連弦玥亦是無法,我們的人得知訊息後便趕回來了。”
“月兒可是出了彧山?”君翊塵緩緩轉身,夜幕漸漸漆黑,卻有一縷餘光照在他溫華的側顏上。
“不曾。”影歌拱手,搖著頭。
“罷了。”君翊塵笑著下了臺階,這一戰若月兒不出現,也好。
“爺,九龍關已派人鎮守,不知是否還要增調兵力?”影歌隨後走下臺階,詢問著。
“不必,華商極其周邊小國已歸屬碧雪,沒有碧雪之令,不會這時對幽羽發起進攻,而我,相信弦玥,相信墨錦御。”君翊塵清淡出聲,語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