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的那個老神在在,理所當然的樣子,受的那個反而左顧右盼,生怕被丫鬟看了去。
雖然沒套出話,但是顯然君毅凡的心情已然好轉。
惜惜一見,歪打正著,目的也算是一定程度上達成了,懸著的那顆心便落了下來。
下午,趁著君毅凡午睡的時候,惜惜去了周錦男的院子。
正好目睹了君建銘一襲沒心沒肺的言辭。
“雅婷最近身子不舒坦,我便免了她的請安,你不要去尋她麻煩。另外,碧曦屋裡的嬤嬤做事不力,我已經稟了姨娘,重新給她找了個老實本分的。”
君建銘說完轉身就欲走,也不管周錦男瞬間蒼白了臉蛋。
“君建銘——你給我回來”周錦男果然彪悍,拽住君建銘的衣襬,就將人給拖了回來。
“你……你這是做甚”君建銘大驚,慌忙去拍周錦男的手。
府里人來人往,被下人看到可如何是好。
君建銘心裡便對周錦男生出幾分厭煩來。
刻薄、野蠻,這還是個女人,是做**子的樣嗎?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鎢氏憑什麼不給我請安,我給我女兒找的嬤嬤怎麼就無怨無緣的被趕走了?”周錦男不依不饒,扯著君建銘就是不放。
周錦男院子裡的丫鬟婆子許是見慣了,竟無人上前勸解。
君建銘臉孔漲的通紅,氣勢陡然降了下來,“你……你先放開,我是你相公,你……你要聽我的”
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悍婦,哪有青天白日就這麼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周錦男顯然也火了,不管不顧衝著君建銘大吼大叫,“你也配做我相公,成天跟個狐狸精卿卿我我,你還知道你是我相公?”
這個時候來擺相公的譜,君建銘你真不要臉
君建銘性子再溫吞,終究是個男人,周錦男這番話顯然觸到了他的底線。
只見他身形一轉,硬生生地掙脫周錦男的拉扯,故不上力道太猛,周錦男跌倒在地上。
君建銘道,“你這個悍婦,你再這樣不知好歹,休怪我不留情面”
周錦男聽了只是冷笑,跌坐在地上也沒有爬起來的意思,“我就是不知好歹,君建銘你能怎麼樣吧,你要是個男人也就罷了,可惜你不是。”
她尋鎢氏的麻煩?笑話,君建銘還真以為鎢氏就如表面上那樣好欺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君建銘高高拿起,卻低低的放下,撂下一個不可理喻便轉身毫不留戀的離去。
看那架勢,正是要上鎢氏的院子。
周錦男嘴角的笑就更冷了,從地上爬了起來,整了整衣衫。
“出來吧”那話竟是對著柱子後頭的惜惜說的。
“原來你早就發現了”惜惜拍拍裙襬,從柱子後頭站了起來。
蹲得有些久,腿都酸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只適用於君子,惜惜不是,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只是,她有一點不明。
周錦男向來要強,為何明知她在偷聽還是不管不顧的與君建銘吵了一架。
不過幾日未見,周錦男竟似蒼老了好幾歲,眼窩深陷,臉色慘白,衣衫上甚至還有幾簇灰塵。
她冷冷地瞪了惜惜一眼,徑自回了內室。
惜惜摸摸鼻子,非常自覺的跟了進去。
周錦男的臥房佈置奢華,惜惜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不容忽視的財氣。
周錦男果然是個有錢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屋裡一個下人也沒有,周錦男的聲音渾厚低沉,全然不似一般女兒家的陰柔。
惜惜點點頭又搖搖頭,看著周錦男似語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