蜒逶迤,由南向北奔騰而來。城北,浩浩燕山山脈羅列簇擁,拱衛著京城。兩股山脈交會、聚結,如巨龍飛騰。森林覆蓋著山巒,山色蒼茫,雲氣鬱織。在青山之中,來自黃土高原的桑乾河與來自蒙古高原的洋河會合為永定河。永定河洶湧澎湃,穿行於深山老林之間,到京西三家店,陡然衝出山谷,在北京小平原的西綠伸展流淌。
藍天白雲之下,莊嚴、雄偉的天安門城樓、太和殿、中和殿等等故宮古建築的坐落,無一不蘊含著天地真理。
雖高高在半空之中,人在飛機之內,夏雲傑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雄渾的氣勢從北京城直衝蒼穹,就算以他地巫三鼎之境,在這股氣勢面前都覺得近乎渺小。
“等從阿及亞回來,可以放你幾天假在北京好好玩一玩,放鬆放鬆。”見飛機漸飛漸高,北京城已經消失在視線內,夏雲傑還在望著下面發呆,蘇芷妍說道。
蘇芷妍有恐高症,所以她不喜歡坐窗戶旁邊。
“謝謝蘇總。”夏雲傑收回目光,腰桿筆挺地說道。
穿著公司給他量身定製的保鏢服,一襲黑色,配上他略顯清瘦的臉龐和不苟言笑的表情,此時的夏雲傑還真有幾分中南海保鏢的氣質,冷酷、穩重、幹練!
蘇芷妍看著夏雲傑的目光微微走神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般地捋了下秀髮,淡淡道:“不客氣。”
說完,蘇芷妍低頭翻看起手中的雜質,心裡卻泛著一絲異樣的感覺。
雖然出身豪門,但蘇芷妍從小生活低調,哪怕後來遠赴美國讀書,她也是靠著獎學金和勤工儉學養活自己。這還是她第一次帶著私人保鏢出行,而且還是去那片一直給人廣袤、原始、野蠻落後印象的非洲大陸。
北京飛羅安布真正的飛行時間是十五個小時,但期間需要在阿拉伯酋長聯合國最大的城市,中東地區的經濟和金融中心迪拜等待三個小時。
對迪拜這座阿聯酋最大也是最富有,用金錢堆起來的沙漠中的城市,夏雲傑早已聞名已久,也曾想過哪一天等賺夠了錢也去見識一番,卻沒想到在他還是個打工仔,口袋裡只有幾萬身家時,便有機會飛到這座幾乎成為奢侈生活代名詞的城市。
不過同北京一樣,在迪拜他同樣連飛機場都沒能邁出去。不過讓他感覺很意外的是,在迪拜飛機場的免稅商場,他不僅看到了許多穿著長袍的阿拉伯人,把頭包紮得像大粽子一樣的印度人,穿著性感的歐美白種人,還看到了許多東方面孔,而且很大一部分都是中國人,甚至不少商店裡就有專門講中文的售貨員。
“在這裡看到很多中國人是不是很奇怪?中國這些年經濟發展真的很快,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跨出了國門。來這裡的人,當然有不少人是富人和公費出行的政府官員,但更多還是出國務工、掘金的人和已經不滿足於國內旅遊的新興中產階級。所以我們做企業的目光更不應該侷限在國內,要看到外面更加廣闊的天地。”雖然夏雲傑只是個私人保鏢,但他這個私人保鏢身手實在有些嚇人,蘇芷妍倒也沒把他完全當花錢僱來的私人保鏢來看待,況且一個人也挺無聊的,便一邊在迪拜機場的免稅商場裡瞎逛著,一邊跟夏雲傑解釋一些迪拜的情況。“迪拜是酋長國中人口最多的一座城市,而且你肯定想象不到,迪拜現在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並不是石油,石油在他的GDP中所佔的比重還不到百分之十,而更多卻是來自旅遊。這裡有世界第一家七星級帆船酒店,世界最高的摩天大樓,全球最大的購物中心,世界最大的室內滑雪場,迪拜如今幾乎成為了奢華的代名詞,這在沙漠裡真的是一件很難想象的事情……哦,對了,聽說迪拜的德拉南孚路附近有一箇中國人聚居的區域。下次等回國時,如果有時間我們可以在迪拜停留一兩天,可以去四處看看,對這座城市我也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