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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惚中過著日子,幾次見到八阿哥,兩人總是欲言又止。能說什麼呢?沒隔幾個月,聽說八貝勒府上的侍妾毛氏也已懷有身孕,康熙很高興,幾次明裡暗裡都讚揚了八阿哥。我只覺得可笑,原來在古代看一個人有沒有能力就是看你能不能生兒子罷了!原來討康熙的歡心無非是多娶老婆多生兒子,怪不得康熙最後那麼不待見八阿哥,果然還是兒子生少了。

康熙四十七年,八阿哥二十七歲,三月初五日寅時,長子弘旺出生,母為庶母張氏。二十七歲才得第一個孩子,這在古代幾乎是非常罕見的事情了。

八阿哥很寶貝這個兒子,滿月那日,在家裡大擺宴席,宴請了太子等諸位阿哥還有王公大臣。因為這個孩子,八阿哥與良妃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些,也親密了些,八福晉經常帶著這個孩子進宮去給良妃請安。

我遇見過兩次,她每次都趾高氣揚地從我面前走過,彷彿這個孩子是她生的一般。康熙四十七年五月初八日巳時,八阿哥侍妾毛氏又為他誕下一個小格格,可謂是雙喜臨門。小格格滿月時,良妃在寢宮擺下宴席,為小阿哥和小格格一起慶祝。康熙在尚書房議完事,就擺駕去了良妃的寢宮。我雖是萬般的不願意,也只得硬著頭皮跟在康熙的後面。

這真是一片歡天喜地的樣子,張燈節彩,觥籌交錯。那兩位侍妾都沒有出席,只有八福晉一人作為女主人,伴著良妃,高昂著頭,興高采烈地接受人們的恭喜。

兩個奶孃分別抱著弘旺和小格格,康熙上前逗了又逗,非常開心。八阿哥在不遠處與幾位大臣應酬著,我抬眼看他,他也轉過臉來,有些發愣地望著我。我們中間隔了許許多多的人,他的父親、母親、妻子、兒子、女兒……

那是許許多多無法跨越的障礙。我們僅僅只有幾步之遙,卻依然無法走到一起。南巡路上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重放,撒開著的手,在空氣中搖擺。原來,原來,什麼都不曾有。沒有情節的情節,沒有曾經的曾經。

雙手空空。他懷抱的餘溫還在手中殘留,可現在,也只能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右手,看時光在寂寞的眼眸中穿行。用如何華麗的辭章安慰自己,都無法改寫本來就不可能有的期許。

我無法再正對他的眼神,垂下眼,趁著沒有人注意,悄悄走出這間熱鬧的屋子,躲在大大的石柱後面,眼淚無聲地流。宿命吧!或許就是如此。只是為什麼,上天竟要待我如此殘忍。

他靜靜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別過臉,閉上眼睛,沒有擦臉上的淚水。

“只有這樣了,相信我。只有這樣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包含了太多的不安、愧疚和無奈。

我的眼淚再一次無法抑制地洶湧而出,我睜開眼,淚水朦朧中,他的影子也一直模糊不清,搖搖晃晃。我知道他的確做到了,他一生膝下僅有一子一女,我只是很難過,我真的不能嫁給他,不能為他生兒育女嗎?

我點點頭,擦了擦臉上的淚,勉強堆出一個笑,即便我知道那個笑容一定比哭還要更難看,但我只想讓他安心。

“相信我好嗎,熙臻?”他急切地抓住我的手,我又點了點頭,哽咽地說:“相信你。”他面色稍緩,像是終於定下了心。剛想要再開口說什麼,只聽得八福晉的聲音從後面傳出來:“剛看見爺從這裡出去了,快找找!”

我抽回手,示意他快回去,他點點頭,衝我微微笑了笑,跨步走了出去。

“呀,爺,您到哪去了?弘旺在哭呢,還是得自己阿瑪去抱,才肯安寧呢!”八福晉的聲音很響,像是刻意喊出來的一般。八阿哥輕聲說道:“剛剛喝的有點急,出來吹吹風,走吧,快進去吧。”

腳步聲慢慢走遠,我順著柱子滑坐在了地上,無語淚垂。江南的煙雨,鎖定了相思。卻無法擬定我們一起的傳說。走到池邊掬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