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啟稟聖上,我初入南峰學院時,多虧玉流觴大夫的收留,玉公子懸壺濟世,偶爾去那森林裡採藥,所以在下偶然得知一些森林中的情況。”
皇上坐在椅子上,右手敲了敲椅子,神情淡然地看著安陽王:“皇兒,看來你還是弄錯了,這應是那個玉流觴的功勞,聽說……玉流觴此人是天醫的弟子,醫術勝過御醫,何不讓他入宮當朕的御醫?”
蕭丞相咳了咳道:“皇上,這位玉公子性情孤傲,是絕不肯入宮的。”
“哦?竟有此事?”皇上目光一沉。
“是!”蕭丞相頷首。
皇上不禁一嘆,心中正思索著,忽然,耳畔也傳來一聲嘆息,皇上回眸道:“少年,你因何而嘆?”
花閉月淡淡道:“我在為玉公子感嘆,若不是當今聖上仁慈,玉流觴若要是遇到孟德公那樣的,豈不是與華佗一般枉死。”此時,她把玉流觴比作華佗,把大楚國皇帝比作仁君,自然不希望玉流觴為他所用。她接著嘆道:“大楚國乃是君子之國,居民安逸,不炫武而修文德,乃禮儀之邦,正因為陛下仁德,實屬我大楚國之幸!”
這幾句話說的恰到好處,正合了大楚帝王的心意。
皇帝不由捻鬚一笑,對她有了幾分改觀!
他慢慢轉眸看向蕭丞相,曼聲道:“對了,既然國庫缺乏銀兩,不知道蕭丞相有何高見?”
蕭丞相早已胸有成竹,只等皇帝問起,他彎腰行禮道:“臣以為,何不把那森林的礦物拍賣了出去,湊得些現銀,也好填補戶部的赤字。”
“嗯,這法子不錯!”眾人紛紛表示讚歎,方才他們怎麼沒想到呢?
其實,眾人只是久而久之,習慣了不假思索。
只因,一切都有蕭丞相做決定。
“陛下,屬下覺著不妥!”花閉月忽然插言,她自稱屬下,而非臣下,只因她看出皇上並無讓她出仕之意。
“哦?為何不可?”蕭丞相冷冷瞪著她。
花閉月的眸光清澈明亮,舉手投足間一派溫雅,淡淡道:“那幾處礦物通通是大楚國的財富,若是被北宮家族的人買下了,豈非擴充了北宮家族的實力,而且銅鐵都是煉製兵器的材料,鹽也是行軍打仗必不可少之物,賣出礦物,此為拆東牆,補西牆之法。”
蕭丞相哈哈一笑:“少年多慮了,北宮家族只是北方的蠻夷而已,蠻夷多數靠著放牧為生,究竟哪裡來的財帛?何況,北方地大物博,那裡有很多金礦,怎麼還覬覦我們的礦產,兩處有千里之遙,他們跑到這裡開採礦物,豈不是自找麻煩?”
“蕭丞相說的不錯!少年畢竟還是年輕,不知輕重!”皇帝微微一笑:“對了諸位,今晚我要在御花園內設宴,款待幾位重臣,花閉月……你也可留下,現在我有要事與蕭丞相商談,你們可以退下了!”
“是!”眾人忙行禮,轉身立刻畫舫,坐上一旁的小舟。
“父皇,為何……不讓她入仕?”
安陽王依然沒有立刻離開,神色稍微有些不自在。
皇帝冷冷道:“你怎敢質疑你的父皇,我還要斟酌一番,畢竟少年還是太年輕了!光是聽你的一面之辭,我還看不清這少年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蹙了蹙眉,至少,現在他知道的都是有關此人負面的訊息。
“安陽,你還不離去?”皇帝聲色俱厲地訓斥了安陽一番,目光凜冽。
“是,父皇!”嘆息一聲,安陽王行禮後離去。
皇帝見眾人離開,忽然笑道:“蕭丞相,你對這少年有什麼看法?”
“這名少年才思敏捷,能言善道,說話字字珠璣,談吐不凡,是個不錯的人物,不過……”蕭丞相笑了笑,語氣忽然一轉:“我大楚國可謂是人才濟濟,文武全才,智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