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用空心壓制這個諒天音,恐怕接下來就會體無完膚,甚至命喪暴女之手。
果然,諒天音手停,猶豫不決。
“掌門,不如,”昊仁不斷揣摩著諒天音臉色,謹慎說道,“不如帶回總堂,詳加盤查,畢竟是空心師兄的人”
“帶走!”
諒天音緩緩放下長鞭怒喝出聲。
很顯然,只要空心道出與此人關係淺薄,金夕定會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金夕知道難逃諒天音手心,乾脆趾高氣揚闊步邁進總堂。
數十丈的大院,兩側松柏成行,低房無數,正中央有一座恢弘木廳,進入廳堂先是九尺廊道,再入正堂,兩排紅椅通向主座,冬草閒花比比皆是。
總堂內,聞訊趕來的空心坐在一側,主臺之上凜然端坐著諒禪。
金夕望去,諒禪與空心一樣也是素袍加身,身材不胖不瘦,精神卓爍,一臉肅穆而又淡然靜雅,灰髮灰須令人肅然起敬。
“傳來的異徒可是此人?”諒禪指指金夕,抬頭詢問女兒,看來早有人傳報給掌門。
空心關切地看一眼金夕,又小心翼翼地探著諒禪的神色。
“正是此人,”諒天音答著話,眼睛卻始終停在空心的臉上,一會兒含情脈脈,一會兒又裝作嗔怒,發現空心絲毫不與她對視,再次高聲,“他身懷異術,定是詭秘之賊,不但如此,還多次羞辱女兒,甚至”她狡黠地看向空心。
“甚至什麼?”諒禪臉色威凜。
諒天音見空心依舊淡然而向,衝口而出:
“在傳界城內,不但打我耳光,還戲弄於我,試圖剝我衣裳”
小女子一臉委屈,隨即又用調笑眼神向空心望去,儼然是一種你不剝我衣裳便授柄於他人的表情。
此言一出,滿堂愕然!
空心雙手猛然捏在一處,目光緩緩移向金夕,審視片刻又徐徐鬆開。
金夕身後的弟子們卻是各個驚煞,紛紛向金夕投去怨惡。
諒禪神色頓凜,冷光直射金夕,低沉問道:“可有此事?”
金夕的眼睛裡幾乎將諒天音瓦解,如此不知羞恥之女令人切齒,當日在三界只是誤會,令諒天音自己摘下面紗,在這裡卻變為剝脫衣裳,越想越氣,恨不能真的上去撕去她的衣衫,開口便答:
“有!”
弟子們立即躍躍欲試,意圖上前將凌辱小姐的淫徒制服,其後嚴加懲處絕不懈怠,卻在空心的嚴厲注視下停住腳步。
諒天音倒是驚訝地探向金夕,當然沒想到金夕這都承認,更是看到那小子一臉正肅毫不懼怕,再看空心一臉漠然毫不在乎,頓時變得衣裳果真被金夕剝去一般,憤向金夕。
“你叫什麼?”
諒禪立即晦暗下來,似乎拿定主意,最後陳明正身以發號令。
空心立即瞧向金夕,一向沉穩的臉上微現緊張。
金夕面對四界至尊毫不避諱,響噹噹答道:“金夕!”
空心呼一聲站立起來,怕是擔心師父猛然出手,一時間僵愣原地。
金夕?
諒天音一個冷戰!
眾弟子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嘴裡再也把持不住,開始各自嘀咕,終究有人震聲稟道:“掌門,此人作惡多端,請掌門立即將他除去!”
金夕早已成為一道魔咒傳揚在四界之內。
傳言之中,他利用手中戰符短短几年便成就魔化之境,擊殺正天派副掌門肖壬午,同時還有入室侵犯肖冽女之嫌,可謂人人得而誅之。
瞬間,欺凌諒天音之語在眾人眼裡成為事實!
諒天音終於明白,面色難堪,急忙呼道:“爹,他果真是魔人,眼下只有一級修為,卻能抵擋女兒的三級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