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斜眼瞧著她,沒說話。
劉夕夕見到,偷偷笑了。
主殿內,金夕宣佈大功告成。
眾掌門歡呼雀躍,那意味著天下第一底飛之女乃是天禪派弟子,從此天禪人自可耀武揚威。
訊息飄出總堂。
萬人振奮!
一片歡賀的海洋。
遠處,那對璧人再次相擁,彼此慶祝。
數日後,妙澤納滿行氣,完全抵達元化之境,與金夕等人步出天禪派,走向五界。
總堂外再次聚來無數弟子,恭送著數位掌門的離去。
臨別,妙澤衝著天禪總門和弟子們緩緩跪下,淚流滿面,一字一句說道:“天禪弟子佐妙澤,在此跪謝所有掌門舵主,所有師兄師姐……”
她永遠屬於天禪派弟子。
在這裡成就了底飛,要她跪上一千晝夜也是無怨無悔。
他要拜謝的,是兩萬五千弟子,是整個真界天下。
跪拜,來自底飛之女。
無數人皇帝一般趾高氣揚,揚眉吐氣。
唯有程傑,低頭耷腦,滿臉悔恨和不服。
五界與六界相當於是金夕的天下,最大門派的掌門都是他的知己或至交,有冽女夫婦的幫助,劉冷的照顧,再有金夕和冰婉兒的提攜點撥,妙澤一路提升。
再無停頓。
歷時三百年,以不打怪的天級厚待,妙澤終於與金夕一樣,抵達王劫之境。
行氣最後納滿之時,金夕單獨引領妙澤步出總堂。
他必須做出了斷,從而要趕往七界。
西門外,很少有人出入,兩人四目相對。
冬,寒風蕭蕭。
大雪將整個大地塗抹得猶如嬰孩粉臉,沉積未久的雪粒隨著凜風飄飄揚揚,不時吹打在臉頰上。
甚涼,甚冷。
萬事總用結束,也有開端。
金夕不知道妙澤眼下的心念究竟所向哪方,試探道:“你修為已滿,與我無別,現在可以復仇了!”
妙澤注視著眼前恢弘氣派的大殿,那是她父親佐涅創立的佐天總部,如今仍然延續著佐天派的稱呼,她沒有去瞧金夕,而是平靜地問道:
“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要我復仇嗎?”
輕語飄出,隨著撲出一團白氣。
白綢紅裘緊緊裹住的身子似有顫抖,尤其那對藍色眼睛,在萬丈雪皚中如狐如玉。
甚豔,甚美。
“難道你放棄了嗎?”
金夕進一步甄別,長久以來的心念中,他開始模糊地出現一種不詳的感念,那就是前世今生總有瓜葛。
凡界之中,安香公主塞姡�釧頹�づ蹋�賈攣惱嫖�吮;の涿畝�觶徽娼縑煜攏��捶垂�瓷彼爛鈐蟮母蓋祝��敝率顧�哪蓋漬笄白躍 �
可是那時,他絲毫沒有怪罪塞姡��蛭�麏{毫不知情。
如今,轉世而來的妙澤卻在心裡埋葬著仇恨的種子,他不知道何時爆發。
“不!”
妙澤果斷地答道。
說罷她出劍,探出的是金夕為她打出而且層層煉化的落羽劍,狀如羽,黑如夜。
甚寒,甚冷。
總堂內的程傑發現此狀,狂然大怒,剛要做點什麼,被身後的冰婉兒拉住。
金夕沒有亮出神兵。
只是安靜地瞧著。
寒風迎面吹起身外的青袍,瑟瑟向後飄去,長髮也是向後方凌亂捲動,他將順風方向留給了妙澤。
就像在西域與安香公主塞姡�擲耄��蒙硤邐��詰埠�紜�
那時兩人要吻別,現在卻要與妙澤廝殺。
“你不用武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