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他釀酒的工藝和配方。這種味美甘醇的烈酒,他究竟是怎麼釀製出來的,還是一個謎。在下詢問過不少釀酒的工匠,長安城中酒坊近百座,但沒有一家酒坊能釀出這種酒來。”
李俶的臉色沉了下去:“李尚書,既然孔晟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我們又如何能插得進手去?”
李揆冷冷一笑:“殿下,我們不妨先禮後兵。”
李俶淡漠道:“此言何講?”
李揆眉頭一挑:“殿下,不妨派人先去長安侯府,與那孔晟談合作經營,他應該明白。在長安城中,如果跟楚王府合作,他的營生會賺十倍百倍的錢財,而反過來說,如果跟殿下對著幹,那就是自斷財路了。”
李俶皺了皺眉:“李尚書,這孔晟就像是茅廁中的石頭又臭又硬,本王派人去跟他談合作,恐怕不會有任何結果。”
李揆掃了李俶一眼,心道:你堂堂的楚王殿下,一向說一不二心狠手辣,還需要讓李某教你怎麼做?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一旦說出口來就沒意思了。
“若是孔晟不識時務,殿下可以參奏彈劾孔晟一本,就說長安候把持市場肆意斂財與民爭利,敗壞朝廷綱紀,有損陛下威嚴,治他一個重罪。”李揆笑了笑,壓低聲音道。
李俶緩緩搖頭:“父皇不會因此降罪於孔晟的,孔晟所釀之酒,每隔三日都要往宮中送上一批,父皇對他的酒讚不絕口,怎麼會因此治他的罪呢?”
李揆忍不住笑了:“殿下,陛下固然不會因此降罪孔晟,但作為陛下冊封的長安候,名動天下的天子門生,陛下能容許孔晟不顧朝廷體面繼續釀酒賣酒嗎?只要陛下一道聖旨,孔晟就要將釀酒的秘方交出來,到時候,殿下就可以趁機上疏,將這掌握在自己手裡。”
李俶聞言大笑:“李尚書果然老謀深算,本王茅塞頓開,這就按照尚書的建議去做。”
李揆也笑著向李俶躬身下去:“既然如此,殿下,某就告退了!”
李俶禮賢下士地面帶笑容一路將李揆送出了王府,儘管有李揆的再三謙讓,李俶仍然堅持送出門,這讓李揆感動的無以復加。
其實不要說是李揆這樣的核心層高官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四五品官員,只要被李俶看重,他都會極盡禮遇、給足面子。
善於拉攏人心,這算是李俶有別於其他皇子的一個最典型的特點。
望著李揆乘車離去的背影,李適輕輕道:“父王,李尚書的話頗有道理,只要孔晟不識時務,父王就上奏皇爺爺,參他一本,逼迫他把釀酒的秘方交出來。”
李俶嘴角一抽,淡漠冷笑起來:“李揆不過是紙上談兵想當然而已,本王怎麼可能這麼做。瞄上孔晟生財之道的人,不僅僅是本王一個,但誰都可以在父皇面前彈劾,唯獨本王不能。”
李適張大了嘴,有些不明白父親的話。
但李俶抻著臉去卻沒有解釋下去,只是轉身就走,撂下了低低的一句話:“適兒,這事交給你去做,但切記,這事只能做到暗處不能擺在明處。”(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五章 長安紙貴(4)
第三百五十五章長安紙貴(4)
李適站在王府門口沉吟了好半天,才大概弄懂了李俶的意思。
從父親李俶的隻言片語中,他隱隱感覺出,宮裡的那位如今似乎對楚王一系產生了相當程度的猜忌,自打朝廷和陛下還朝長安之後,楚王一系的權勢日漸高漲,挾持滿朝文武,構成了某種輿論上的逼宮——大有皇帝不把楚王冊封為太子誓不罷休的架勢。
不斷有朝臣上表盛讚楚王的功績和才德名望,甚至有不少朝臣聯名簽署奏表,要求皇帝儘快冊立太子,讓楚王入住東宮。
皇帝的態度原本很鮮明,流露出冊立楚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