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沒想到她會當眾承認了,還一副坦然不作偽的模樣。
但她越這樣,他就越覺得她虛偽做作,明明是一條惡毒的“毒蠍”,非要將自己裝扮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鶴”。
他面上浮現出一抹冷嘲譏諷,他蒼白的嘴唇顫嚅道:“不當真嗎?那我這些年以來所承受的一切,難道不就是應了你當初的批語嗎?”
他的話,叫黎嫋嫋等人一下就緘默了。
據他跟春生言語中的透露,他們所遭遇的苦難皆因“徐山山”。
而她的批命,本不該是他原本的命運的話,一切皆因她陷害迫害所致,那她當初所講的話不就預示著她其心誅?
“既然你對我有質疑,那不如就由你來判定,我如今算得準不準?”
徐山山抬步向他走去,一種無形的氣流自她身上覆蓋住了南宮玉,令他渾身不太自在。
而他的身體本能在她逐漸的靠近中,產生應激發應。
那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如同惡魔的低語,令他的身體止不住顫抖了起來,冷汗直冒,懼怕與厭惡同時在心中肆虐,胃中翻江倒海,叫他捂住了嘴偏過了頭。
徐山山見他對自己的厭惡與排斥都到了生理性反胃的地步,便也沒有激進繼續靠近。
“你別再過來了!”
春山是最瞭解南宮玉的人,她伸臂擋在了南宮玉的面前,像一隻雖然沒有力量但還是兇著驅趕豺狼的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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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山平靜地注視著他,道:“我重新為你再算一次命,這一次我不收取任何代價,只當是償還當年的誤批。”
春玉跟南宮玉聞言,一臉不屑與厭煩。
“你以為我還會再信你的話?”南宮玉陰鬱地看著她。
徐山山伸出一隻手掌,彈出了五個小紙人在地面,它們扁平的身份在地上顫顫巍巍地“站立”了起來。
這一幕讓他們都看呆了。
黎嫋嫋則驚奇地湊近,只見那白紙剪裁的人形有頭有四肢,雖無眼無嘴,但它會模擬人的動作。
好神奇,好神奇啊。
“你想尋回你的親人嗎?”她唇畔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南宮玉一聽到“親人”兩字神經就一跳,他從紙人身上收回了不解呆滯的視線,低聲又憤恨道:“你在說什麼?”
徐山山盯著那五個小紙人,裡面走出來兩個小人,它們排排站在一起,動了動手腳:“你尚有兄妹在世,且都在和歧城。”
春生一聽張大了嘴,但很快她又恢復了理解:“你休想騙少爺,少爺的親人早就在十年前死了,拿別人的痛苦來當籌碼,徐山山,你很得意是嗎?”
本來南宮玉還有些恍惚,但被春生的話一驚醒,他臉色一下就陰沉了起來。
徐山山又控著一個小人走出來,它走到南宮玉的面前,明明只是一個紙人,但它卻十分靈動,它轉了一個圈圈,憨頭憨腦的模樣,一下就吸引住南宮玉的眼神。
“你是雞鳴丑時出生,家中排行老三,前面有兩個兄長,其中二兄在你三歲時夭折,隔年生下老四么妹。”
南宮玉安靜地聽著,這些話並沒有令他產生多大反應。
一來他曾將這一段過往當成線索講給不少恩客聽,只為心存一絲希冀,能夠尋找回丟失的親人,盼著有朝一日能夠與他們團聚。
可惜最終反饋回來的訊息,皆是他的親人沒逃出生天,早在那一場洪災中喪生了。
是以他的身世來歷並不是多麼隱秘的一件事情,她知道也不出奇。
見他無動於衷的模樣,封言、黎嫋嫋一時也判斷不出徐山山算得對不對,但他沒有反駁……就應該是對了吧?
“你大兄天生肺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