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的時候,只見一地的花瓶碎片。
“你來幹什麼?”楊天明正在氣頭上,誰來都是出氣筒。
楊靜一言不發,突然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一地的瓷器碎片毫不留情的扎進了楊靜的膝蓋。楊靜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幹什麼?”楊天明有些不耐煩。
“爸,不要對付楊宗保。”楊靜早就看出來了楊天明這次氣得不輕。即便是自己兒子,被這麼頂撞,這口氣也是忍不下去的。何況楊宗保一回來就把楊碩和沈柔關起來了,一點面子都沒給楊天明留。楊天明是誰,那也是個漢子,流血不流淚的主。沈柔就算再不好,那也是楊天明的小老婆,楊宗保的後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關就關,確實讓楊天明難以接受。楊靜是怕以楊宗保這麼虛弱的身子,禁不起楊天明的懲罰,所以跪在楊天明的面前請求原諒。
“你在威脅我?”楊天明更加生氣了。
“不,是請求。楊宗保不會對媽做出太過分的事情的。再說他的樣子您也看到了,現在人不人鬼不鬼。媽也該為這樣的楊宗保負些責任。”楊靜平靜的說。
“你憑什麼?”楊天明眯起了虎目。
“您的身體裡有我的一顆腎臟,算是交換吧。”楊靜沉痛的說。
“好,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女兒。”楊天明連說三個“好”字,然後摔門而出。
楊靜跌坐在地上,全身鬆懈下來。剛才別看楊靜那麼平靜可是心裡卻差點被嚇死。楊宗保還沒見識到楊天明的可怕,希望楊宗保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識到。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楊靜的膝蓋已經透出了點點的血跡,舉步維艱……
……
花和尚一聽到楊宗保回來了,立刻趕到了楊宅。
“老闆,你沒死呢?”
楊宗保笑了,花和尚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睜開了雙眼,楊宗保幽幽的看著花和尚:“……”
花和尚喉頭一緊,差點窒息,心臟狂跳。
“你的紋身都到脖子上了?”楊宗保發現花和尚的紋身已經佈滿了裸露在外除了臉以外的每一寸肌膚,就連手指上都沒放過。
花和尚突然臉色蒼白:“沒事,玩呢。”
“我要那本日記。”楊宗保簡潔明瞭的錶帶自己的意思。
“你知道代價嗎?”花和尚不是很願意楊宗保走這一步。
“知道。”楊宗保很淡定,雖然最後一頁他看了。
“知道就好,我給你帶來了。”花和尚把猩紅的日記本從和服裡掏出來,放在了楊宗保的身上。
楊宗保在梅溫馨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因為太瘦,胸前的一片排骨露了出來——胸壁很薄,都能看到隨著呼吸肺部的輪廓。
花和尚見狀瞳孔劇烈的收縮,眼睛赤紅一片:“誰幹的?”
“管那麼多幹什麼?”楊宗保沒有理會花和尚神經質般的敏感而是指著日記說:“這蝴蝶的紋身很有用。”
“嗯,很有用。你要用它換什麼?”花和尚氣息有些紊亂。
“換一個家族。”楊宗保笑笑:“你說換得到嗎?”
“難,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我會奔走的。”花和尚答應說:“順便幫你找個醫生。你這個樣子真醜。”
“又不讓你喜歡,我醜不醜關你什麼事?”楊宗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驚喜的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豐富了一些。這讓一直處殭屍狀態的楊宗保激動了一下。
“要吃什麼嗎?”花和尚沒話找話。
“……”
“喝酒嗎?”
“……”
“看不看歌舞表演。”花和尚面對眾人的無語還是堅持著的自己的冷幽默。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