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失聯大半天過去了,每一個廠長都是帶著自家保衛科的,幾個人笑眯眯的扛著麻袋出去的。
沒有辦法,這一次的貨物賣的錢那是相當多,價格方面,王玉和一開始就光明磊落,說的很清楚,積壓的貨物是按照市場價格交到他手裡了,但是賣了多少錢。
這個大家就管不著了,是憑個人本事。
總不能讓王玉和白跑這一趟。
大家聽著這話,當時都是非常認可的。
誰心裡不清楚,積壓的這些商品能夠半價賣出去都算是運氣好,現在人家原價給你賣了,已經是可以燒香拜佛了。
哪還能要求更多的?
這會兒所有的東西賣完,的確是得拿麻袋裝錢,每個人興沖沖的離開。
王玉和打發走最後一個場場,再看看手頭這幾麻袋的錢,剩下的錢可都是他們廠子賬面上的錢。
這筆錢是要入廠子裡的公章,廠子工人早就已經急壞了,沒看見每個工人都在外面探頭探腦。
廠長走了20天,廠子現在已經停工二十多天。
廠子賬面上沒有錢,造成廠子裡沒辦法進貨,所以加上開頭他們鬧罷工。
聯合起來廠子已經一個月沒有開工了。
工人們聽說廠長回來早就已經眼巴巴的圍在這裡,等待廠長的訊息。
會計和銷售科的劉科長兩個人也在人群當中有些忐忑,他們不知道廠長到底去了哪裡,就是知道廠長處理這批積壓的貨。
聽說廠長聯絡到了客源,據說是寒冷的,北邊那邊的人不計較這些東西質量如何,只要求能填飽肚子。
而且那邊的供銷社完全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絕對不打批條。
沒有白條一說讓他們心裡有些詫異,現在還有這麼好說話的地方。
會計心裡直打鼓,當初廠長從庫房裡拉走貨物的時候,全都一一過秤。
一看到最後數字只有六千多斤的時候,廠長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盯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到現在張會計都心有餘悸。
這個糊弄不了人,庫房裡的庫存和現有的賬面上的積壓貨物有出入。
如果廠長把這些貨真處理了,回來掉頭就得處理自己。
銷售科的劉科長心裡也打鼓,當初廠長找他問辦法,怎麼能把積壓庫存銷售的時候。
其實往那些偏遠的村子的小賣店裡鋪貨,那些附近的供銷社還是願意要的,只要便宜一點兒。
可是他為了把廠長逼的狗急跳牆,所以故意說沒有辦法。
偏偏廠長自己找到了辦法。
劉科長眼珠子一轉,在人群當中說道。
“廠長這一次把這些積壓的貨物賣了,是不是可以給大家夥兒發工資了?我們家拖欠了這兩個月的工資。眼瞅著要揭不開鍋了。”
果不其然,周圍聽到這些話的工人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大家誰不缺錢啊?
家裡都是勒緊褲腰帶在過日子。
“廠長發工資吧?”
“是啊,廠長趕緊發工資吧,家裡老人孩子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廠長,我們實在是揭不開鍋了。”
張會計一聽這些話急忙站出來,彷彿義正言辭的站在廠長那一邊。
“你們大家別這樣,廠長也很為難,咱們廠子這批積壓的貨物就算是賣了回款之後也得先讓大家開工,採購廠子裡的材料。
哪能給大家發工資呢?
大傢伙還是先克服一下困難,等咱們廠子開工之後兩三個月肯定能給大家發工資。”
工人們一聽這話就急了。
“廠長,你得給我們一句話呀,不發工資,我們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