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太不愛惜身體了。

薛馨冷然一哼：“你這王八蛋到處惹事，這次連楚忠雄的老婆都殺了，本小姐沒抓你就好了，你就等著楚家的報復吧。”

萬一也是一笑，彷如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似的：“喲，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那賊婆娘找人在我爺爺的墓碑上潑油漆，如果是你，你能嚥下這口氣？”

薛馨一愣，她顯然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緣由，的確如萬一所說，先人在天之靈被侮，換了是誰都會有殺人的心。

不過，薛馨內心對法的堅守仍然讓她無法接受，當即說道：“就算是楚家有錯在先，但你也沒必要殺那麼多人吧？”

“你又不是沒看見，當時楚家個個都想要我的命，如果我不下殺手，現在死的就是我，何況，倪敏那賊婆娘在我背後放冷槍，那也是死有餘辜。”提及倪敏，萬一還一頭火大。

薛馨一抬頭，看了看萬一，心裡也明白萬一說的是實話，當時的情形她也看見了，但薛馨仍然說著：“不管怎麼樣，你殺人就是不對。”

萬一一攤手，說道：“好吧，我殺人不對，那你作為警察，是不是還想要將我抓回去呢？”

“你……”

薛馨被萬一問得有些語塞，其實她心頭也很矛盾，作為一個警察，她無法接受一切都用殺來解決問題的方式，但有些事有些人卻又不是法能制裁的。

萬一也知道薛馨是一個盡忠職守的好警察，明白她內心的矛盾，當即又說道：“好吧，為了不讓你這麼為難，我還是在你面前消失算了，你好好養傷。”

萬一說罷，轉身就出了病房，薛馨看著萬一的背影，心頭湧出一股莫名的酸楚，自己這樣對法的堅守到底對嗎？

楚家在雲江坐大，雖然表面做的是正當生意，但從楚家人的言行，誰都能看出來，楚家絕對不是善茬。

倪敏更找人對萬一已故的爺爺墓碑潑漆，這才激怒了萬一，萬一殺到楚家去也無可厚非。

但萬一也的確殺人了，而楚家也的確揚言要殺了萬一，誰是誰非，薛馨心頭很是矛盾。

“隊長，你怎麼了？”楊帆走了進來，看著發呆的薛馨問道。

薛馨回過神來，輕聲道：“楊帆，我剛才說萬一殺人不對，我說得對嗎？”

楊帆一怔，隊長這是要自省嗎？

可真是奇了！

楊帆想了想說道：“隊長你說得沒錯，殺人是不對，不過，在我看來，也要看被殺的是什麼人，如今這世道，有錢有勢就是老大，我們這些小警察，也就查點無關痛癢的小案子。

楚家在雲江財大氣粗，就拿今天來說，如果師傅落敗了，聽楚家的口氣，我們可能也活不了，都到這份上了，一味的堅守也沒用了，是得有人站出來。

師傅站出來了，我覺得，他就是一位像古代那樣的大俠，是在除暴安良，是在用另一種方式，讓有些人得到該有的報應。”

薛馨聽了後，心頭也微微開解了點，隨即說道：“你倒是對那王八蛋推崇備至，不知道那王八蛋給你灌了什麼迷湯了。”

楊帆撓了撓腦袋，乾笑了兩聲說道：“我這不是就事論事嘛，不過隊長，你就算是覺得師傅的做事方法有些過激，也不用說出來吧，這下好了，我看師傅剛才走的時候，面色不怎麼好啊。”

“他面色好不好關我什麼事，楊帆，你這是在責備我嗎？”

薛馨冷然一瞪楊帆：“總之，殺人就是不對，我就要說，那王八蛋，別讓我看見他再犯什麼事，否則，我一定抓他。”

楊帆急忙點頭說道：“得得得，隊長，你就算要抓師傅，也得將傷養好吧，這次，可一定得現在醫院中療養觀察幾天了。”

萬一出了醫院，也並沒有將薛馨那些話放在心上，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