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氣被打斷了?打斷了氣,你還能活著?”殷小馨沒練過武功,不知道殷小虎的意思。
“這是我師父教我的,說了你也不懂,我每次出招,都有很特別的吐納,一呼一吸之間,都有規律可言,能夠讓我的力氣更加綿長悠久,可是剛才他打我那一拳,把我的這種吐納規律打破了,所以我剛才沒緩過氣,難受死了。”
“你才練了多久的武功,自然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找你師父與他做過一場?”
“這……”
“幹嘛?不願意啊?”
“這種小事,就不用勞煩師父了吧?”
“什麼叫勞煩?你師父吃我們的,住我們的,現在要他出點力氣,那也是正常。”
“那你與他說去。”
“我說就我說,走,我們這便去找你師父去。”
殷小馨的性格就是這麼大大咧咧,根本就無所顧忌。
不過在這沿海小城裡,她也有這個資本。
基本上大戶人家也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不會與她計較。
在殷府內,更是人人都讓著她。
殷小虎的師父也住在一個單獨的別院內,他是殷府的門客。
殷家是個大族,上上下下有幾十口人,還有幾個入士,也算是門風純正,再加上時常跑商,自然就養了幾個門客。
殷小虎的師父就是其中一個,而且也是武功最高的一個。
殷小虎從小便喜歡舞刀弄棒,自從這位師父來到殷府後,便天天纏著他,求他傳授他武功。
這人也就順便教了殷小虎幾招,殷小虎學會之後,更是成了殷府內的小霸王,整日找人切磋。
那些家丁下人如何是他的對手,更不敢與他動手。
這也導致殷小虎一直對自己的武功高低沒個概念,他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算是很高了,一直到今日,他遇到了白晨。
今日敗在白晨的手中,對他來說,可以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賀蘭師父。”殷小馨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一個沉重的聲音。
只見一個光膀子大漢盤坐在地上,身上黑色濃密茂盛的黑毛,讓他看著就像是個野人一樣,散亂的頭髮遮住了眼睛,可是透過頭髮,殷小馨依然能夠感覺到這大漢眼中迫人的視線。
“何事?”賀蘭是胡人,他雖然來中原多年,可是依然不習慣中原的諸多禮儀。
“賀蘭師父,小虎被人打了。”
賀蘭皺了皺眉頭:“哪個大膽的奴才,敢對小虎動手?”
“賀蘭師父,是一個新來的教書先生。”
“什麼?小虎被個教書先生打了?”
“是啊,那教書先生很是可惡,他今日剛來府上,便要我和小虎給他見禮,我們不願……小虎還說,他有師父,所以不能給別人見禮,結果那傢伙就說小虎不學無術,學了幾招旁門之術,就來他的面前招搖,想必他的師父,也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人。”
殷小馨的謊話說的行雲流水,眼睛都不帶眨的,殷小虎看的目瞪口呆,滿臉的愕然。
顯然在來之前,殷小馨完全沒和他透過氣。
“小虎是氣不過,就和他動了手,結果那人居然會武功,還把小虎打了。”
“小虎,可有此事?”
“啊……有……”
“那人是如何打你的?”
“我就與他過了兩招,他先是扇了我一巴掌,然後又在我的腹部打了一拳,正好把我的氣打斷了。”
“倒是有幾分能耐,居然能找準你的氣機。”
“賀蘭師父,小虎的事情你可不能不管,他被人欺負了,你的面子上也沒光不是?”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