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已的一雙子女都不能看,難道真的是道書,”林君玄轉過身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心中早已思緒百轉:“莫非這個紫衣侯還是個修道的高手?”
林君玄抬頭看了一眼老管家,不遠處,老管家負著雙手,臉上雲淡風輕,就像一個刻板的普通管家一樣。林君玄想起了剛進入府中那一夜的情形,當時,那馬車伕叫了一聲,然後當自已扭過頭時,就看到了這老管家站在身後,像個幽靈一樣。
林君玄非常確信,當時自已迎著馬車走去,臨安街上除了自已和那輛急馳中的馬車是沒有其他人的。
“這個老管家很有可能是位不露相的‘真人’。”不動聲色的走到桌邊,林君玄拿起一塊花糕餅,慢慢的嚼起來。林君玄吃得很慢,嚼得也很細。
“你吃東西真慢。”一個聲音從身邊傳來,林君玄怔了一下,轉過頭去,正好迎上羅綺煙姑娘一雙大眼睛。林君玄吃東西很慢,有種清淡如風的優雅。他如今血精穩固,根本不必再如之前那般虎嚼狼吞了,早上吃上幾塊花糕餅也足夠維持上午的能量消耗了。
小女孩平時禁錮在府中,很少出門,見過的人也是少得可憐,林君玄的一舉一動都讓這個籠中金絲雀般的小女孩感到好奇。
面對小女孩一閃一閃的眼睛,林君玄只是笑了笑,便繼續慢慢嚼起來,吃了兩塊花糕餅,又喝了點露米粥,林君玄便停止了進食。
………【第十章 爭執】………
“小姐,公子先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後,馬車就會過來,送公子和小姐去夫子的學堂。老管家看兩人吃的都差不多了,於是道。
“知道了,顧伯。”小男孩低頭慢慢吃著早點,應了聲。
早點快吃完的時侯,一輛馬車駛到了屋外最近的一座亭子處,而書房裡早有下人進來幫兩個小孩收拾妥當上課需要的書籍。
“走吧。”老管家把林君玄,羅綺煙、羅昶送到馬車上,車廂門一關,只聽得馬伕一聲叱喝,手中韁強一抖,四匹漆黑大黑四蹄揚動,拖著馬車一路穿過無數亭臺,假山,最後從紫衣府侯大門穿出,沿著臨安街一路向西行去。
大雪並沒有完全融化,但臨安街上的積雪早已被清雪乾淨。待在車廂內,林君玄聽到軲轆轉動的聲音,似乎還有數匹馬車在和紫衣侯府的馬車沿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駕!——”一聲聲叱喝聲從車廂外傳來,林君玄揭開一角車簾,果然看到數輛四馬駕御御的馬車正在紫衣侯府前方退過。
“耶耶,醜丫頭,”一輛馬車的簾子突然掀開,簾子後一個穿著華貴的小孩從車廂裡探出頭來,衝著林君玄做了個鬼臉。
“你——”旁邊探出一個頭,那張粉臉委屈的快哭了,正是羅綺煙:“你們等著,等我爹回來人,把你們全部捧一頓。
“怕你呀,哼,你爹是侯,我爹是王,我就不信紫衣侯敢對我怎麼樣。耶耶,你那個書呆子哥哥呢?聽說他讀書讀成榆木腦袋了,是不是啊!”
“哈哈哈,”車廂裡傳來的一陣鬨笑,那車伕一抖韁繩,對方的馬車便越過紫衣侯府的馬車,快向前行去。
“哼,還不是仗著爹爹是平鼎王!”羅綺煙撅了撅嘴。
“妹妹,你又在和平鼎王世子鬥了?”車廂的角,正埋頭看書的羅昶抬起頭來,對羅綺煙道。
“哥哥,你也不看看,他們多仗勢欺人。”羅綺煙嘟著嘴巴道。
“爹爹嚴禁我們與人相鬥,你難道忘了嗎?”羅昶聲音微厲。
“哼,哥哥和他們是一夥的,都是壞蛋。”,羅綺煙把頭扭過一邊,賭氣道。
“平鼎王的兒子,”林君玄心中含叨了一遍,把這個名字記了下來:“鼎者,家之重器,這個王爺以鼎為名,可見地位之舉足輕重。我原以為紫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