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那套她根據以前看過的影視劇,修改設計出來的冰藍色新式蒙古裙裝,她早就想穿了,結果為了這次舞技的比試,硬生生一直壓到此刻才穿,為的就是要在比試中先聲奪人,先在視覺上給人來一個巨大的衝擊。
“嗯!格格!我都準備好了!”阿娜日壓抑不住地興奮著,趕忙捧來了新衣。這可是她熬了許久親手做出來的啊!今天終於可以看見主子穿上身了!到底穿上以後會是怎樣的美麗呢?只要想想,她就已經激動得忘了其它!
蘇淺蘭可沒她這麼激動,淡淡的一面有條不紊地更換衣裳,一面遺憾的道:“聽說上午的摔跤,戈爾泰跟南緒險些鬥了個旗鼓相當,最後還是戈爾泰得了勝利,過程相當精彩……可惜我卻沒能親眼去看。”
其實不單是今天上午的比賽,過去許多天的競技比賽,她都沒能到場參觀。自從跟莎琳娜約好了比試舞技,蘇淺蘭便完全埋頭於苦練之中,她不但自己需要排練,還得秘密教一群伴舞的少年,還得跟統管音樂的範先生不斷溝通除錯配舞的曲子,忙得不可開交。
就是這樣,都還覺得匆促了些,排練出來的效果仍嫌不夠完美精緻,配合不夠默契無間,不過那是按照前世的高標準來判斷的,要以當前時代的眼光來看,卻是絕對的震撼了!至少有幸從頭到尾看著的阿娜日,便被震撼得以為自己見到了天堂的舞姿。
一天到晚緊跟在蘇淺蘭身邊的阿娜日,也沒有能看到戈爾泰那些比賽的過程,但她的訊息來源卻比蘇淺蘭豐富得多,當即滔滔不絕的把自己蒐集到的情報全都倒了出來:“……格格您就放心吧!戈爾泰貝勒呀,不論騎馬還是射箭,還有摔跤,都拿到了第一,雖然有南緒阿哥這個勁敵,可最後還是贏了!他呀,就是咱們全蒙的第一勇士沒差!”
“阿娜日,你沒能親眼去看他們的比賽,一定很遺憾吧?”蘇淺蘭有些內疚的問了一句,這些天,忙著照顧自己的阿娜日,實在比她要累得多。
“沒有的事!格格!”阿娜日忙搖頭否認:“我要沒能親眼看見格格的舞姿,才是真正會遺憾終生!真的!那些大男人們比賽,不是賽馬就是射箭,要不就是摔跤,都是常見的東西,人不同而已!沒什麼好看的!”
說話間蘇淺蘭已然穿好了那套簇新的裙裝。阿娜日的手藝真不是蓋的,雖然是第一次穿,蘇淺蘭卻找不出半點不適,舉手投足全都是那麼自如,彷彿這衣裳就是量身定做的……呃!事實就是量身定做的,難怪感覺如此熨帖!
這是一套白底子間以淺冰藍色的長裙,與蒙古女子慣常的盛典服飾相比,要長上一截,幾乎曳地,但若穿上帶坡跟的靴子,卻是剛好合適,只在走動中露出小小的白色鞋尖,而身上輕質絲帛的裙襬被風一吹,便令蘇淺蘭看去飄飄似仙。
因為要騎馬、要運動、要能夠跳舞,裙子自腰以下按照蒙古的服飾製作習慣被分成了四幅,為了不使裙襬被風吹起太過,露出雪白的裡裙和白綢褲子,蘇淺蘭在裙幅的邊上細細鑲嵌了一條條雪白的毛絨,用以增加裙幅的垂重。
與此相應,冰藍色的頭帶也做了改變,除了頂上鑲邊的雪白毛絨,以及腦後長長的兩條雪狐尾般的毛絨飾帶,蘇淺蘭也減少了許多傳統蒙古女子頭帶或著氈帽帽簷下,密密實實的璪珠和笨重長沉的耳鬢垂珠,只剩下稀疏可見的一圈,並且鬢邊的垂珠上更是每隔一小截便以毛絨小球代之,既統一了視覺上的和諧色彩,又減輕了頭上的負重。
其餘的領、袖、以及紐扣等等細微之處,也都和整體的風格互相呼應,極力體現出一種和諧的視覺美感來,跟傳統的蒙古服飾那種厚重、俗豔和繁瑣大相徑庭,既保留了蒙古服飾的某些印記,又融合了漢人服飾的那種輕靈雅緻。
蘇淺蘭細細的在銅鏡前審視檢查服飾是否存在缺欠,但阿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