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就真宛如是一個母親為女兒梳妝時的情景。
但是。
我的瞳孔倏的聚焦起來,腦海中閃過的盡是一句話‘她不配’。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也是可憐的,在這紅塵中摸爬滾打數十年,被人踐踏被人侮辱被人罵做人盡可夫。這些又有誰願意承受呢。找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當依靠。可是世上男兒皆薄倖,當紅顏老去時,這些非人的生活才讓她們看清‘有錢才是王道’的道理。即便有怨有恨,也無關緊要了。世人皆知紅塵女子的笑,又有多少能懂她們背後所揹負的一切,多少寂寞,多少辛酸,還有多少無奈和指責。
我突然想起了柳永,他一生中多數詩詞可都是青樓女子所寫,也難怪能如此得到那些女子的心了。忽然我意識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向上揚“張媽媽”
“唉”張媽媽應道。
“驚鴻這就聽話就是,不過讓張媽媽來替驚鴻梳妝這可不合適,還請張媽媽去把渺渺給叫來就好”說罷我拉起她的手,起身,微微屈身做出請的姿勢。
雖然我此刻低下了頭,但我仍能感覺她臉上的表情是有多猙獰,那些粉啊。我還真有點慶幸讓弄晴去做脂粉生意了,不說大戶人家的那些女人,單單這梨顏閣就足以賺上一大筆了。
在她扭著腰肢即將走出我房門時,我用低沉卻足以在房內迴響的聲音說:“驚鴻不會讓媽媽您失望的”
我重新坐回梳妝檯前,沒有惱人的味道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讓我不自覺的就揚起嘴角。下面不是很多‘俊朗公子’的嗎,那我就來期待一下好了。
正當我在糾結著我一頭的長髮還如何處置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是渺渺。
我正準備叫她,卻從鏡子中隱約看她的頭一直低著。她平時可不是這樣的,今天是怎麼了。
“渺渺”我回頭小聲地喚她。
“是,姐姐”她的回答很悶,情緒裡好像在忍著什麼。
實在讓我覺得莫名其妙,雖說相處不久,但是她那個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性格我還是知道的,今天的渺渺。很反常呢。
“渺渺,你怎麼了”
“啊,沒有啊,那個,姐姐我幫你收拾床褥。”說罷她就像有鬼追著似的跑去。久久的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背影,除了怪還是怪。
但她在我最猝不及防的時候,卻突然抱著棉被的一角慢慢蹲下大哭了起來。她這一哭可嚇我一跳,三步並兩步就跑到她身邊。
“怎麼了”我輕輕的撫著她的頭髮,儘可能將我聲音放至最柔和。但無奈的是她只是一直哭。
我也不敢再發出聲麼聲音,天知道我最不會的事情就是安慰人,卻偏偏讓我遇到這麼多需要給予溫暖的人,曾經是煦嵐,現在卻又是渺渺,是不是我一生裡除了種種大起大落和漫無目的的追尋就剩下要面對這些比我柔弱的女孩子。
我實在是對這問題頗感好奇,想著就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居然忘記渺渺在旁邊哭得極慘。
在渺渺詫異的目光中,我止住了臉上要蔓延的笑容,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不是嗎,好像反而是應該感到,可悲。
斂去不該有的情緒,我輕輕的用手拍這渺渺的後背,讓她不至於被嗆到,而目光卻隨著她手中那張被角移動。
但觸及床上那抹突兀的顏色時卻在不能別開腦袋,心也像狠狠的被揪起來一般。我能認出,並且打死我也不會看錯。這,是血的顏色。
這不是我的。
“姐姐,姐姐,渺。渺渺對不起姐姐…對不起。。”渺渺突然說道。
“渺渺,怎麼了”此時,我是在沒什麼辦法將心思放在渺渺所說的對不起上,她對不起我?從何說起呢,即便是她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又能和某個剝奪了我應有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