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到處都是,落在窗子裡面濺起白色的小花。一片雨濛濛的。夏日的晚上黑的早,學校又停電所有人都走了,留下鄒久一個人在教室擦著黑板。粉筆落下的灰嗆得她有些小咳嗽。但是羞澀的本性讓她即使在空無一人的額教室裡面也小小的掩著生怕打擾了誰一樣。
最後的粉筆字有點高,鄒久不得不踮起腳尖。腰背崩出好看的弧度。背後的骨像是蝴蝶一樣展翅欲飛。
修長白皙的小腿微微翹起。她是練過舞蹈的,平常人做出的怪異動作放在她身上卻有著意外的美感。兩條蠍尾辮子又黑又長。隨著主人的運動在微微搖晃。
&ldo;小鄒啊?還沒走?&rdo;身後傳來一個令人恐懼的聲音。鄒久轉過頭看見保安扣著灰藍的帽子,看不清楚臉。就站在她的身後,只有一拳的距離。
&ldo;啊,我做完清潔就走叔叔。&rdo;少女小聲的回答道。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往後退了退。沒想到背後就是黑板反而堵住了自己的路。
&ldo;哦哦。&rdo;保安笑了笑,手指扣著自己的褲縫,退開了點點距離。鄒久瞬間鬆了一口氣。小動物的直接告訴她這裡很不安全。她飛快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把桌子上的東西迅速掃盡書包,抱著跑了出去。
可惜的是雨讓她停留在了教學樓的門口。那是一棟有些陳舊的樓,燈光已經不是很靈了。閃爍了幾下終於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背後傳來了風。&ldo;咔咔咔。&rdo;皮鞋的聲音在黑暗的地方格外明顯。鄒久死死的抱住書包彷彿那能夠為自己帶來點點安全感。越來越近了,甚至有呼吸傳到了自己的頭頂。
鄒久總於是狠下了心抱著書包衝進了瓢潑的大雨裡面。什麼都沒有發生。
站在校門口的時候,保安帶著灰藍的帽子沖她微笑。光的安穩讓她撥出一口氣,隨即巨大的疲憊翻湧而上。鄒久腳一軟跌在了地上。
&ldo;沒事吧。&rdo;保安關切的問道。
&ldo;沒,沒事。謝謝。&rdo;鄒久輕輕地道謝。雨把她的衣服全部大濕了,勾出那時青澀的弧線。
&ldo;那就好……。&rdo;保安意味深長的笑了。正當鄒久迷茫的時候突然背後又一雙大手捂著紗布捂住了她的呼吸。頃刻之際絕望潮水一樣湧來。她聽見有人說&ldo;哥,你可別給弄死了。&rdo;
醒來的時候什麼都變了。父母責怪著對方為什麼不看好她。灰白的牆壁,撕裂的痛苦。她聽見病房外面有人竊竊私語。
&ldo;隔壁那個女娃子哦。可憐的咧。聽說是被人那個啥了,這可怎麼活啊。清白都不在了誒。&rdo;
&ldo;她啊,誰知道怎麼回事啊。我聽我朋友的姨媽說的。那女孩子可不簡單,當時穿的短裙那。大腿根根都沒有蓋住。&rdo;
&ldo;哦喲,這麼厲害的。小小年紀不學好。髒啊。我家孩子可不能這樣。&rdo;
鄒久捂住耳朵試圖阻擋著那些不知道是嘲笑還是同情的聲音。沒有用。那些東西就是附骨之疽,荒煙蔓草。捂著耳朵能夠聽到,閉著眼睛還能看到。病房外的對話還在繼續。鄒久崩潰的哭了出來。眼淚就是洪水開閘,停不下來,不想停下來。
十天之後出院了。什麼也沒有變好。
校園裡每個人都在看她。每個都在議論她。鄒久知道他們怎麼說自己的。他們都說自己是□□,就是自己寂寞了。校外的堵著鄒久,從噁心的地方掏出錢扇在她臉。逃跑的時候被打出了傷。於是他們開始說她玩重口味的。沒有人在乎她的解釋。平時最喜歡她的語文老師把她調到了最後面的位置。哪裡靠著垃圾桶。
&ldo;老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