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戰士的斧頭,已經狠狠的砍在他的肩膀上。
“你是第十八個,老子不虧!”赫耳扎德雖然疼的差點昏過去,可臉上依然猙獰地笑道·被戰斧劈中的身體依然徑直前衝,竟然就這樣從到那名偌德步兵的面前,一劍把他腦袋砍了下來,也把自己的長槍給砍折。
他隨手把斷槍一扔·慢條斯理地把深陷在肩膀上的戰斧抽出來,骨頭渣子都飛了出來,可是他依舊保持著笑容,右手握著血淋淋的長劍尋找廝殺物件,幾乎被砍斷的左肩,讓他的左手悠悠地掛在身前晃盪。
“瘋子,這傢伙是個瘋子!”即使以諾德人的粗神經·也被這個傢伙嚇到了,沒有人敢與他對陣,這個蹣跚的身影走到哪裡,諾德斧戰死便很自然的往旁邊靠。
不止是赫耳扎德,此時麥加城上所有的人都變成了渾身浴血的怪物,那些形容憔悴、衣衫破爛、疲憊不堪的獵鷹士兵們,他們唸叨最多的是“援軍……”
一隻射來的箭鏃,撞擊在阿斯蘭雅克的重型盾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後被彈飛,身為諾德突擊部隊第三中隊長阿斯蘭雅克才發現。唯一還在活動著的人影,也只有那些在屍體堆中搖搖晃晃的獵鷹士兵·
這些身體單薄的傢伙,手裡拿著被稱之為弩弓的武器,依然頑強的向著湧上來的諾德士兵射擊,
這還是人嗎?阿斯蘭雅克臉色有些發白。沒有人敢跟不怕死的瘋子打,這些幾乎都受了傷,頭或手臂都用發黑的血汙的布條包紮著,衣服的破洞中流出鮮血,有的武器只是折斷的長槍和舊而鈍的長劍。
就是這樣的戰士,在抗擊了8倍敵人的猛攻過之後,再次將諾德人寄以厚望的精銳軍團碰撞在一起·寸步不讓,人人視死如歸。在死神接走他們的最後一刻,
阿斯蘭雅克迅速彎下身體,以減小自己被發現的可能,很多自認為身手敏捷的傢伙,都因為輕視了對面獵鷹弩手的強勁弩弓·而被一個個射倒,跟這隻軍隊戰鬥意志一樣可怕的,是他們手中強悍的武器,幾乎不用太多時間的瞄準,就能很精準的射中50米以內的目標
阿斯蘭雅克的目光盯著遠處距離自己不足20米的一個身影,那是一個年紀大約在25歲左右的年輕人,身體因為受傷移動不便,而背靠在一處城垛口後面,手裡費力的舉起被稱為步兵弩的武器,咬著牙向一名剛剛翻越城牆的諾德士兵瞄準
阿斯蘭雅克聽到不斷有射來的箭簇從他耳邊劃過,彎下身,一邊用盾牌擋住射來的箭簇,一邊熟練的從背後抽出一把重達5公斤的短柄戰斧,他在等待,那名被他盯上的獵鷹弩兵正對著自己的方向瞄準
“崩!”隨著一聲清脆的震動聲,一道白線從這名獵鷹士兵的方向射出來,阿斯蘭雅克臉色微白,接著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沉悶的中箭聲,然後是屍體跌倒在屍體上的聲音,很輕,就像兩個麻袋相互碰撞的聲音,但足以將人的神經繃緊
“好險!”
阿斯蘭雅克暗抹而來一把汗,憤憤的罵了一句,他知道對方本來是想射的自己,結果卻因為失重而射中自己身後的人,
那名年輕的獵鷹弩兵似乎因為剛才一箭,用光了所有的力氣,在拉動第二次弓弦的時候,劇烈的咳嗽起來,整個身體像彎曲的蝦米一樣,盤卷在不起眼的城垛方向很容易讓人以為他也是其中屍體堆的一部分
“殺!”阿斯蘭雅克手中的短柄戰斧劃出一道帶血的詭異迴旋,迅雷般越過20米的距離,那名正在奮力拉開弓弦的獵鷹士兵被阿斯蘭雅克的短柄戰斧正面擊中,
啪,精鐵打造的頭盔,在襲來的短戰斧面前完全被劈碎,獵鷹士兵滿臉鮮血的仰面打飛出去,屍體重重的砸在旁邊的屍體堆上,真正成了裡邊的一部分,戰斧迴旋而過,阿斯蘭雅克舉起右手接住戰斧,
“衝上去!這些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