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在眼前這輛藍山褐的大眾途銳門框上摸了一把,看來沈茂是真喜歡越野車,他自己開著卡宴,昨天被霍朗撞壞一輛悍馬,今天又來一輛途銳,他們家院子裡快成停車場了吧。
“童瞳開的也是途銳。”她說。
霍朗抬起霸氣的馬靴,一步邁進駕駛位,“你是在暗示我童瞳和沈茂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嗎?”
“我沒有!”她緊忙解釋,“你可別亂說,我也什麼都沒說,沈總都訂婚了,而且童瞳也有男朋友。”
他用導航設定好綺雲四季的位置,將車緩緩開出停車場,“噢,原來沈茂是童瞳男朋友。”
她轉身,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的側臉,焦急道,“霍總,我沒這麼說,這個玩笑不能亂開的,童瞳是不會和有婦之夫扯上關係的,你不瞭解她,不要看她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性格霸道雷厲風行的女強人樣子,其實單純的很,這才是初戀而已,再說沈總的未婚妻肯定是門當戶對的人家,童瞳家又沒什麼背景。不過就算是玩笑話,也就和我說說罷了,別讓童晏維聽到,他很袒護他姐的。”
霍朗嘴角噙起一絲玩味的笑容,“我不是你,智商從來沒呈現過負值。”
“這和我智商有什麼關係,再說我智商挺好的。”她坐正,嘟囔一句。
他斜睨著她,不屑道,“我去告訴我的助理,他姐和總裁有一腿,我有病嗎?”
巫阮阮沉默半響,眼底浮現一抹笑意,默默的從小羊皮的手提包裡翻出一板退燒藥,是昨天買給他的,霸氣外漏的霍總只吃了一粒就神奇的退燒,她將包裝的鋁箔紙捏的嘩啦作響,“你要是有病,我這有藥……”
霍朗沒有說話,在兩邊的倒視鏡裡看到後方沒有緊跟的行車,打右轉向,在路邊滑行一段停下來。
巫阮阮看看周圍的建築,又看看霍朗,不解道,“怎麼停下了?”
“下去。”他神情倨傲,臉上結了一層寒霜,“隨便你打車還是坐公交,我在綺雲四季等你。”
巫阮阮僵了好幾秒,這人的情緒真不好掌握,用小時候別人形容童瞳的話來說就是:怎麼玩的好好的,突然就朝人臉上揚沙子!
她一把扣住安全帶,搖頭,“我不下去,這不好打車,又沒有公交站,我就開個玩笑而已,幹嘛這麼較真呢。”
“因為我有病。”他手指不耐煩的敲在方向盤上,十分嫌惡的看著她,“下去,看什麼看?想當總監助理啊!”
“霍總……”巫阮阮委屈的看著他,這霍朗真是變換莫測難以琢磨。
霍朗揚起一側嘴角,得逞的一笑,“智商低,沒膽量,就別學人冷幽默。”
巫阮阮知道自己又被耍了,默不作聲的收好了退燒藥,老老實實的坐在座椅裡,一時之間,車內只剩下導航裡甜美卻沒有任何溫度的女聲,“前方拍攝路段,請小心駕駛……”
這種無話可說的安靜讓巫阮阮有些尷尬,她是一個十分隨和的人,上到80歲的阿婆下到3歲的小豆丁,她都能聊上幾句,唯獨霍朗這個話題終結者不行,每當她試圖緩和一下兩人的氣氛,都會被他兩句嗆回來。不過她認為霍朗並不對此感到尷尬,他看起來非常的享受,只要看她敗北在他的刻薄毒舌下,心情立馬萬里晴空。
每天的晚市時段,綺雲四季原本寬闊的停車場就會變得一位難尋,他們在路邊等了將近十分鐘,直到一輛奧迪離開,才空出一個停車位。
巫阮阮正在擺弄手機,她現在住的地方沒有電視,每天唯一的娛樂就是看看手機新聞或者一些娛樂影片和韓劇,霍朗倒車時候掃了一眼她的手機螢幕,是微博空間之類的東西,她全神貫注的看著,低笑出聲,倒車雷發出滴滴滴的聲音,霍朗才收回若有所思的視線。
酒店大堂富麗堂皇,迎賓小姐身穿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