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東到江蘇,一行人竟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岑壽興致勃勃,張開雙臂感慨,“如此遊歷五湖四海,當是人生一大快事,” 岑福看不慣岑壽這沒心沒肺的樣子,總是打擊一句,“你除了知道玩,就知道帶昭兒和成兒淘氣,” 岑壽白了岑福一眼,“哥,我敢打賭,昭兒和成兒將來是個練武的奇才,你看,你看,誰家十八個月的娃娃會跑這麼快?” 此時,陸昭和陸成正纏著爹爹玩著轉圈追逐的遊戲,兩個娃娃邊玩邊“咯咯咯”地笑。 岑福對這麼大的娃娃並沒有特別清醒的認知,但岑壽說的應該沒錯,他從小跟著母親,左鄰右舍定會有這麼大的娃娃。 “停,”陸繹比劃著手勢,兩個娃娃聽爹爹叫停,晃了幾晃,還是站穩了,抬頭看著爹爹。 “昭兒,成兒,我們玩遊戲也要遵守規則的,耍賴皮可不是男子漢的行為,” 兩個娃娃低頭看看,原來自己已經跑進圈子裡了,便一點一點向外挪著,直到站在圈外才看向爹爹。 “恩,昭兒和成兒值得表揚,這就對了,”陸繹說著突然動了起來。 兩個娃娃便像影子一般跟著轉了起來。 袁今夏一直在旁邊看著幾人,隔一會兒便搖搖頭、嘟嘟嘴。 陸繹餘光瞄見,便招呼了岑壽陪兩個娃娃玩。 “今夏,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嗯~”袁今夏搖搖頭,“我想娘和姨了,” 陸繹一聽便笑道,“傻丫頭,再有兩日我們便可到揚州了,” 袁今夏將頭靠在陸繹胸前,“那年我們一起在揚州的日子,彷彿就在昨天,那時你還是大人,我是個小捕快,如今,大人只能在心中了,”袁今夏輕輕嘆息了一聲。 陸繹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笑道,“今夏,也許有一天,你還會找回它,” 袁今夏疑惑地“嗯?”了一聲,“你說什麼?找回它?”抬起頭盯著陸繹看,她從陸繹的眼睛裡似乎看出了什麼,又像什麼都沒看懂。 陸繹只是微笑著,“好了,傻丫頭,別想了,等到了揚州,可以輕鬆過上一些日子,而後我們就去杭州,” “現在不輕鬆嗎?” “現在,昭兒和成兒每日裡都纏著玩耍,” “你是討厭陪昭兒和成兒玩嗎?” “當然不是,我很喜歡,非常喜歡,但是,我更喜歡陪著你,”陸繹捋了下姑娘頭上掉下來的一縷髮絲,寵溺地笑著。 袁今夏笑笑,小聲說道,“你發現了嗎?岑福近幾日心思越發地重了,經常發呆,想必是在思念雲兒,我們該考慮他們的婚事了,” 陸繹笑道,“好,到杭州後,便張羅起來,只是,不知道姨肯不肯放人,” 袁今夏疑惑,“怎麼又關姨的事了?姨放不放人,是什麼意思?” “傻丫頭,你忘了,姨收了雲兒做徒弟,要帶去福建傳授衣缽的,” 袁今夏一聽姨要回福建,又要和她分開,“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還未張嘴,便聽身邊兩個稚嫩的聲音脆聲聲地響起,“傻丫頭,嘿嘿嘿……” 袁今夏真是哭笑不得,昭兒和成兒最近常常學大人說話,偏偏總在關鍵時刻撿了一句話崩出來,嗔怪道,“昭兒,成兒,只有爹爹可以這樣喚孃親,” 昭兒和成兒也不理會,攀爬著鑽進陸繹懷裡,趴在陸繹耳邊,一左一右小聲說道,“爹爹,妹妹,妹妹,” 陸繹這是第二次聽兩個娃娃這樣講了,開始並沒理會,只道是兩個娃娃聽見有人喊妹妹,一時興起說的。如今再次提起,倒讓陸繹存了心思,抬眼向自家夫人仔細瞧著。 袁今夏被父子三人盯得有些發毛,自己從上到下看了半天,沒覺不妥,便疑惑地問道,“你們父子三人在做什麼?怎生這樣盯著我?” 昭兒和成兒便一起伸了小手指著孃親的肚子叫道,“妹妹,妹妹,” 袁今夏沒覺如何,陸繹倒是當真了,轉手將兩個娃娃遞給岑壽,向岑福說道,“去請個大夫來,” 岑福不知發生了什麼,聽得陸繹叫他請大夫,便急忙應聲,抬腳剛要走,袁今夏忙阻止了,“哎呀,不用不用,我就是感覺有些累,不用請大夫,” 晚間休息時,袁今夏嗔怪陸繹道,“昭兒和成兒的話你也信?我的身體不易受孕,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