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我來問他幾句話,”
丐叔點頭應著,心道,“丫頭判斷得果然沒錯,這蒙古人果然有來頭兒,不然怎的驚動了錦衣衛?”再聽下去,更吃驚了,“哎喲喲,了不得,我乖孫兒厲害了,竟然懂得蒙語?”
陸繹用蒙語與那人問話,那人先是大為震驚,見陸繹態度強硬,又對自己的來歷知之甚詳,便只好都說了。
此人正是俺答汗的孫子把漢那吉,他帶著身邊人先是到了山西境內,本想投官納降,卻又心有不甘,既然要反,就要反的徹底,不如到大明的京城直接尋了皇帝去。於是,把漢那吉便帶著這五六個人換了大明的衣服,一路向北直奔京城。
路上,把漢那吉一直憤懣於心,不久便患了病,咳嗽不止,隨行的一人說有偏方能治他的病,便去藥鋪抓了藥,每日裡熬成汁給他喝上一碗。到了京城後,病不見輕,反倒渾身越發地難受,那五六個人卻突然不見了,還帶走了所有的財物。
把漢那吉身上只有些散碎銀子,沒幾天便花光了,只得流落街頭,聽百姓說起林家醫館專治疑難雜症,便一直在附近轉悠,想尋個機會,他自然不願意自己如此草率地死去,昨日袁今夏給他的一些碎銀子,讓他看到了希望。
陸繹命岑福將人帶回詔獄,好生看管,便進了宮。
皇上甚是高興,“陸愛卿,這可是大功一件,將他囚在詔獄,好吃好喝待著,俺答最喜這個孫子,朕要派人與他交涉一番,但願從此大明與蒙古免於戰爭,”
陸繹應聲剛要退下,皇上喚住,“且慢,陸愛卿,朕要重重獎賞你,白銀萬兩,綢緞百匹,另外,愛卿已成親月餘,朕便賜你的妻子為二品誥命夫人,聖旨和誥命文書稍後傳至你的府上,”
陸繹喜出望外,表面卻不動聲色,忙叩頭謝恩。
晚間回府後,府裡一派喜慶,忠伯和吳媽張羅著備下了豐盛的酒菜,專等陸繹回來一同為夫人慶賀。
袁今夏按照規制著了命婦裝,顯得更加雍容華貴,端莊大方,又不失嬌俏可愛。陸繹一雙眼睛便都只在陸夫人身上,待酒歡人散,急急拉了人回到臥房。
“大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就被封為二品誥命夫人了?”
“按我朝規制,五品以上官員的妻子皆可受封誥命,只不過要官員立了大功才能得到皇上親賜,”
“那,讓我猜猜大人立了什麼大功?”袁今夏轉了轉眼珠,“那人是把漢那吉,對麼?”
陸繹點了點頭,“說起來,這功勞應歸功於夫人才對,”
“大人,把漢那吉真的能換來大明和蒙古平息戰爭麼?”
“陛下已派了人前往山西與俺答汗談判,俺答汗不得不應,這是他唯一可選擇的一條路,”
“派了誰去?”
“高洪主動請纓,他主張談判求和,換來邊疆穩定,徐首輔卻主張伐蒙,陛下此番倒是採納了高洪的意見,想來徐高兩派的較量又要白熱化了,”
“大人是錦衣衛,不涉黨爭,倒不必為此煩心,旁觀便是了,”
“夫人說得極是,”
“大人今日操勞,陛下賞了萬兩白銀,百匹綢緞,還有這二品誥命夫人,”袁今夏邊說邊為陸繹寬衣解帶,“雖說這只是陛下拉攏臣子的手段,但大人透徹先機,自是受得這般獎賞的,”
“夫人可高興?”
“自然高興,”
“夫人,那,是不是要做點兒什麼助助興?”
袁今夏見陸繹一臉的壞笑,便嗔道,“大人就知道使壞,不過呢,今日為大人慶功,我自當好好服侍大人,”
陸繹一把將人抱起,“那今夜都聽我的,可好?”
陸夫人嬌笑道,“夫君說什麼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