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再次進來,袁今夏和雲兒憋不住,笑得歪坐到椅子上。 岑福低了頭上上下下打量半天,疑惑地問道,“兄長扮得那麼醜那麼兇,總不能一家兄弟倆都長那個樣子吧?我稍微好看一點點,兄長像爹我像娘,這還不行?” 岑福不說還好,這一解釋,就連陸繹也忍不住了,先穩當坐下,再笑。 三人好半天才止住笑。 袁今夏左右看看陸繹和岑福,笑著說道,“你們倆這醜勁兒倒是如出一轍,你只是顯得不那麼兇而已,” 雲兒倒是有些隱憂了,“姐,這麼醜,那巡府小姐能相中嗎?萬一如我們一般被嚇到,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無妨,那小姐性子刁蠻得很,就是想要個行事自由,她既然說不想用府內的人,那想必就是個藉口,不過是個保鏢,不會在乎美醜的,興許醜還是個有利條件,至少嚇也將壞人嚇個半死,”說完忍不住又哈哈笑起來。 “好了,說正事兒,”陸繹嚴肅起來,“若順利,我和岑福這一遭福建之行恐怕要半月之久,今夏,家裡你和雲兒就辛苦一些,岑壽務必瞞住,免得他衝動行事,” “這些你且放心,”袁今夏也正色道,“不過,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可用,你們倆便帶著這扮相練上一練,我來瞧瞧像還是不像,以免露了馬腳,這方面我可是有經驗的,” 陸繹略一沉吟,說道,“好,” 袁今夏便拉了雲兒坐下,說道,“那你們便當我們倆是那巡府的小姐,上前見禮吧,” 陸繹和岑福也不忸怩,雙雙走上前,拱手施禮,陸繹說道,“在下劉龍,” 岑福一聽,看了陸繹一眼,接著說道,“在下劉虎,” “參見小姐,” 袁今夏擰了下眉,“聽你們的名字,可是親兄弟?” “正是,” “誰是老大誰排行第二啊?” “回小姐,劉虎是我弟弟,” “你們生來就這麼醜?” “呃,這~是,” “武功倒是不錯,行,就你們倆了,” 雲兒悄聲道,“姐,這就行了?” “當然不行,他們差得遠了,這一下子就得穿幫,” 陸繹和岑福聽兩人言語,互相看看,疑惑道,“哪裡就不行了?” 袁今夏問道,“你們不服?那就聽我說來,首先,你們兩個這姿態擺得太高,哪有保鏢這麼趾高氣揚的?身板溜直,說話不卑不亢的;其次,聲音渾厚倒是沒錯,但一定要壓著嗓子些,否則怎配得上這副醜模樣?再者,你們走路時,姿態定要像個江湖中人,江湖中人尤其能應保鏢這一行的,定是粗獷豪放之人,又要表現出粗中有細,這樣才能值得信任,” 陸繹和岑福皺著眉頭,岑福結巴著問,“要,要這麼多講究嗎?” “要,當然要了,大人,你還記得不?”袁今夏脫口就叫了“大人”,陸繹也不糾正,任由她說下去,“當年調查揚州賑災款丟失案,我和你假扮兄妹接進那班主,混進春喜班,要不是我機靈,早就露了餡兒了,大人那時放不下架子,一味地端著,” 陸繹笑笑,不吱聲。 岑福嘟囔道,“我還假扮了小偷,被你一頓揍,也不說裝著些,真下狠手,”岑福下意識抬起右手去摸了摸左肩。 “演戲,也是要功夫的,自然要真一些,才能唬住人,” “那現下怎麼辦?”岑福聽袁今夏一說,也沒了主意,看向陸繹。 陸繹呼了一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 “別,萬一失敗了,你們倆得多丟人?這說出去,還有我這個師父指點呢,我更丟人,” 陸繹和岑福“咳咳”了兩聲,“怎的這一會兒就成了師父了?” 袁今夏也不理會兩人的窘相,伸手拉了雲兒,說道,“雲兒,我們倆給他們作個示範,” 雲兒笑道,“好,” 於是,陸繹和岑福便見識到了兩個女子的表演,確實是像模像樣,無論走路、站姿、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毫無破綻。看罷,齊齊拱手施禮道,“受教了,” 袁今夏笑道,“我呢,沒有別的本事,但要說江湖上的這些小伎倆,還是不在話下的,雲兒和我一樣,在江湖上漂泊多年,自然也應付自如,” “兩位師父在家勞苦,小的們告辭了,”陸繹和岑福現學現賣,一拱手,各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