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行人來到醫館。聽沈大夫說楊程萬接骨後恢復良好,此後更是可以如常人一般行走跑跳,再過些時日,動用武功也是不在話下的,眾人皆是歡喜。楊嶽激動的謝過沈大夫,又來謝陸繹,袁今夏更是開心,偷偷瞄了陸繹一眼,眼裡都是笑。
正在此時,進來一個藥童,“師父,外間來了一個刀傷病人,好像還中了毒,是烏安幫的人,弟子們束手無策,請師父快去看看吧,”
沈大夫一聽,急忙向外就走。
陸繹向岑福使了一個眼色,岑福便快步走了出去。
袁今夏說道,“大楊,你之前提及董家水寨暗中對烏安幫下手,難道他們竟然猖狂到這種地步?正好趕上了,我去看看,你照顧好師父,”說罷看了陸繹一眼,陸繹點點頭。
待兩人走到外間,謝宵正好趕了來。謝宵見那負傷的兄弟甚是嚴重,不顧沈大夫正在施救,急急地問道,“告訴我,是誰傷了你?是不是董家水寨那幫王八蛋乾的?你是在哪裡遭遇他們的?”
沈大夫想要阻止謝宵詢問,已是不來及,那受傷的烏安幫弟兄見是少幫主來了,掙扎著欠了欠身,斷斷續續地說道,“少幫主,不是董家水寨,是東瀛人,我們送貨回來,路過蘆葦蕩,被一群東瀛人偷襲了,弟兄們都死了,只有我逃了出來,”
袁今夏和陸繹對視一眼,都是疑惑,“東瀛人?怎麼會出現在揚州?”,袁今夏說道,“謝宵,此事若與倭寇有關,定要仔細問清楚,你先彆著急,等他恢復恢復力氣,”
謝宵猛地一拳砸在床邊,“這群王八蛋,東瀛人,看老子不宰了他們,給兄弟們報仇,你告訴我,他們一共多少人?什麼打扮?”
那受傷的烏安幫弟兄翻了翻白眼,一口氣沒提上來,已然斷了氣。沈大夫搖了搖頭。
袁今夏無奈,只得伸手一撥拉謝宵,“你讓開,”
袁今夏仔細察看著傷勢,一處傷口,顯然是被利器所傷,但這傷口的形狀卻是有些奇怪,便扭頭看向陸繹,“大人,這處應該是刀傷,但這把刀與我們平時用的刀略有不同,”
陸繹點了點頭,眼光移向另一處傷口,眼神示意了一下。
袁今夏自然也看見了,仔細察看一番,傷口處冒出的血跡呈烏黑色,顯然中了劇毒,且這處傷口更是怪異,這形狀像是?袁今夏伸了手想進一步驗證一下,沒想到謝宵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拽住袁今夏的手,“小心有毒,”
袁今夏被打斷,瞪了謝宵一眼,“我當捕快這麼多年了,這點常識還沒有?”
“那也得注意點,你要死了,我怎麼辦?”
陸繹輕“咳”了一聲。袁今夏看了陸繹一眼,見陸繹神情嚴肅,自然知曉陸繹目前關切所在,便推開謝宵,“起開,”又伸了手去驗證那傷口形狀,正是手形,只是比她的手要大上一些,謝宵一把又托住袁今夏腕,嘴裡兀自說著,“小心,小心,別碰著,”
袁今夏不再管謝宵,查驗過後,扭頭看向陸繹,“大人,這傷口?”
陸繹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謝宵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陸繹不緩不慢地說道,“傳聞東瀛有一種忍術,為忍者所習,練此術者,十根手指如鋼似鐵,穿胸破腹,可以立刻致人性命,”
謝宵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罵道,“這些殺千刀的倭寇,竟敢跑來我烏安幫的地盤殺人,老子一定把他們找出來,剁個稀巴爛,我現在就去蘆葦蕩看看,”說罷轉身就走。
袁今夏喊道,“謝宵,不可莽撞,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我管不了那麼多,老子非殺了他們不可,”謝宵只留下一句話,人已竄了出去。
袁今夏看看陸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