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今夏,我若實話說了,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袁今夏預感到不好,眼神中有些慌亂,右手緊緊抓住床單,“你說吧,我挺得住,”
“我剛剛去醫館,發現……發現他們三人都,都死了,是錦衣衛下的手,”
“什麼?死了?錦衣衛下的手?怎麼可能?”袁今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掙扎著爬起來,
楊嶽從懷中掏出腰牌,“我在丐叔身上發現的,應是丐叔臨死前拼命拽下來的,”
“陸繹,你為何要如此狠心吶?”袁今夏大叫一聲,嚎啕大哭,“我要去看看她們,大楊,我要去看看她們,”袁今夏一用勁,從床上骨碌到地上,竟然暈了過去。
上官曦去扶時,見袁今夏身下又流了血出來,“今夏,今夏?楊嶽,怎麼辦?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兩人慌亂地將人扶回床上,“曦兒,你看好今夏,我去叫爹,”
上官曦點點頭。楊嶽急急往西跨院奔去。待到了楊程萬房門前,一手假裝去推門,身子微微側著瞄了一眼,見一道人影從房頂掠過,消失在黑夜中,楊嶽鬆了一口氣,急急返身折了回來。
“走了,不用裝了,”楊嶽一進屋便長呼了一口氣。
袁今夏“撲愣”一下坐起來,嘻嘻笑道,“怎麼樣?我演得可像?”
上官曦瞪了她一眼,嗔道,“都是你和陸大人出的餿主意,害得我和楊嶽跟你扮戲,頭一回演戲,就是這麼慘的戲,”
“上官姐姐,你演得也不錯,”
“今夏,以陸大人的武功和錦衣衛的勢力,想要抓住翟蘭葉還不是手到擒來?為何要演這麼一齣戲?”
“上官姐姐,我和大人覺得,若翟蘭葉只是為了報復,那定是隻針對我和大人,我猜她這一會兒定是去陸府飛鏢傳書,看大人如何痛苦。如若她不去,那定是還有其它目的,所以,這招放長線釣大魚,便可判斷一二,”
“我倒是覺得,她應該只是報復,”楊嶽說道,“這一路她都在跟著我,我想她沒對我下手,應該是看在昔日與曦兒的情份上,”
“嗯,這個有可能,她本性並不壞,對了,大楊,我娘和姨,還有丐叔,她們是怎樣的情形?這次可苦了她們了,大人判斷翟蘭葉為了讓我痛苦絕望,一定會對他們動手,”
“你們家陸大人下手可夠快的,他們三人應是服了假死藥,至於具體情形,我就不得而知了,”
“走,咱們也去看看熱鬧,”袁今夏爬起來,“上官姐姐,拿件衣服給我換上吧,”
上官曦笑道,“別說你了,我和楊嶽也得換,這一身的紅顏料,虧你們想得出,”
三人哈哈大笑。
此時穆雪端了藥進來,見三人情形,大吃一驚,“你,你們……姐,你沒事了?”
“傻妹妹,我們演戲呢,事先沒告訴你,怕你露了馬腳,”
“啊?”穆雪一臉疑惑,左看看右看看,“那這藥?”
“放下吧,不用管它,咱們回府,”
陸府書房。
陸繹悠閒地看著書,喝著茶。
岑福走進來,“大人,人來了,”
陸繹放下書,看了看窗戶,笑道,“可惜了,原來用的明瓦,今夏說光亮不能完全透進來,若是白日裡看書,怕影響了視線,特意叮囑忠伯買的上好的桐油紙換了,如今卻要破個洞,”
岑福忍著笑,“自從嫂夫人進了府,大人也越發地勤儉了,”
陸繹一瞪眼,“你是說,往日裡我奢侈唄?”
岑福尷尬地“嘿嘿”了兩聲。
兩人正說笑著,便聽“嗖”地一聲,一枚飛鏢從窗戶射入,“噹啷”一聲掉落在地。
岑福撿起來,取下紙條,遞給陸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