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回到房間,簡單洗漱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將自己扔進被窩,頭剛一挨枕頭便睡著了。第二日天剛矇矇亮,袁今夏便偷偷離開了驛館。 此時,陸繹與岑福正與往日一樣,晨起練武,半個時辰後陸繹才收了招式。 “岑福,一會兒我們去尋楊捕頭,和他們一起用飯,” “是,大人,卑職這就去安排,” 陸繹,岑福,楊程萬,楊嶽,四人坐了片刻,也未見袁今夏的身影。陸繹倒是不急,端坐著,適時與楊程萬說著話。楊嶽不時回頭看著,心道,“怎麼還不出來啊?” 眼見著粥食漸涼,楊程萬便衝陸繹說道,“大人請先用吧,” “不急,”陸繹笑道,“且等一等袁捕快,” 楊程萬微微嘆了一口氣,心道,“這丫頭,怎的貪睡這麼久?”偷偷用柺杖碰了一下楊嶽的腳。 楊嶽立刻明白,站起來說道,“大人,我去看看今夏,許是這些時日忙著查案,累著了,畢竟她年紀還小,還請大人見諒,” 陸繹笑道,“無妨,”心裡卻隱隱有些擔憂,“難不成這丫頭昨夜被嚇到,還沒緩過來?” 楊嶽來到袁今夏房間門口,敲了幾下門,“今夏,今夏,”,並無人應。又敲了幾下,將聲音提高,“今夏,起來吃飯了,”仍無人應。 楊嶽納悶,伸手一推,門竟然只是虛掩著,抬腳進了房間,輕聲又喚道,“今夏,今夏,” 咦?床上也沒人,楊嶽心裡一慌,“難道出事了?”四下裡看了看,房中擺設一切正常,今夏隨身的包袱也都在,“驛館甚是安全,這人去了哪呢?” 楊嶽轉身回來時,三人正齊齊看向他身後。 楊嶽尷尬地笑了笑,“那個,今夏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楊程萬知曉袁今夏的性子,想必是想到了什麼線索,去查案子了,只是這丫頭未免太粗枝大葉了,竟然招呼也不打,正想著如何跟陸繹解釋,便聽陸繹說道,“不必等了,”說罷拿起了碗筷,心裡卻已然猜到,“昨夜查探到線索,這丫頭好奇心如此強,想必是迫不及待地去打聽周顯已的那位紅顏知己了,” 用罷早飯,陸繹起身之時,衣襟被桌角嗆起的毛刺兒颳了一下。 岑福見狀,皺了下眉,忙道,“大人,卑職這就知會驛館,讓他們換了新的,” “不必,著人修整一下即可,”陸繹看了看衣襟,說道,“今日須再行查探一番,岑福和楊捕快同我一起,楊捕頭繼續休養,不必勞心,” 岑福和楊嶽應了一聲,陸繹看了岑福一眼,起身向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岑福明白,陸繹定是去換衣服了,便與楊嶽去了廳中等候。 袁今夏從謝宵處得到了翟蘭葉的訊息,大喜過望,回驛館的一路上琢磨著,“那翟蘭葉是個瘦馬,定是長得極為漂亮,否則周顯已也不會被痴迷到偷偷挪用一萬兩官銀,若想探聽到她的底細,那就要近距離與她接觸,怎麼接觸呢?” “有了,她不是要釣金龜婿嘛,可以假扮一個貴公子趁遊湖之際接近她,哈哈,就是這個主意,小爺我這扮相,不信她不喜歡,哎呀,不行不行,小爺我若是出手調戲與她,萬一被陸大人知道了可怎麼是好?對,找大楊扮一下,也不行,大楊嘛長得倒還可以,可他太老實了,估摸不到三句話就得露出馬腳,這可怎麼辦好呢?” 袁今夏撓了撓頭,“要不找岑校尉?不行不行,岑校尉那張臉,連笑都不會,別嚇到人家,那……就剩下陸大人了,陸大人嘛,長相俊俏,身材又好,又有錢,哼,一看就是個風流之人,他不扮誰扮?再說了,這查案之事,又是他主導的,他難道不應該出力嗎?嘻嘻,陸大人扮成貴公子,去與那瘦馬周旋,是一副什麼情景呢?” 袁今夏想到此,打定主意,便興沖沖加快了腳步,趕回驛館,直奔陸繹的房間。 陸繹剛脫下衣裳,便聽見房門外有腳步聲,緊接著房門“嘭”地一聲被推開,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進了耳朵,“大人~” 陸繹抬頭,見袁今夏一臉地興奮闖了進來,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問道,“為何進來不敲門啊?”快速合上了衣襟。 袁今夏愣了片刻,“天哪,小爺長這麼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