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譁然,竊竊私語。
本來是那麼完美的舞姿,都因為這麼一點小瑕疵,可惜了呢。
身為一個舞者,江春和咬著牙站了起來,硬是把最後的幾秒鐘跳完了,然後微笑著衝著臺下鞠躬。
她連謝幕都要最美的,最得體的,不能丟了自己的面子,更不能丟了江家的面子。
臺下的閃光燈對著她拍個不停,就這樣落了幕,江清池和江景明來到了後臺,兩個人來看望她,江清池想抱妹妹回去,卻有一個人先一步抱起了江春和。
「兩位舅子,春兒我帶回去好好養著,麻煩和我岳父說一聲。」
「春兒,你自己要跟誰回去?」江清池問道。
「我跟他回去就行了……」江春和的聲音低低的,有點悶悶不樂,她還在想剛剛摔倒的事情。
江清池點頭,拍了拍沈潮生的肩膀,「好好安慰她哈。」
說完就和江景明離開了。
陳白開車,沈潮生和江春和坐在後頭,沈潮生在後面給江春和包紮了腳。
「疼不疼?」
「有點,真的好可惜啊!」
還是在懊惱,明明就從差20秒鐘了,就差20秒了而已!
現在好了,初賽肯定過不了,更別提決賽了!
「乖,以後還有機會。」
「嗯……」
「……」開車的陳白透過後視鏡,看了二人一眼。
江春和被沈潮生抱到床上,他順手拿過床上的米菲兔,塞到她的懷裡。
「不開心的話,我把生魚片抱來,安慰安慰你?」
「不用了,生魚片萬一在我床上大便怎麼辦。」
「那我在這陪著你?」
「哎呀不用了,我有點累,我想早點睡覺了!」
「好,乖點。」他颳了一下她的鼻尖。
這是沈潮生最近養成的小動作,心理學研究表明,要經常和一個姑娘身體接觸,這個姑娘才會願意敞開心扉接受你,因為身體依賴了,心裡才會依賴。
江春和皺著小鼻子躺了下來,興致不高,現在話也不多。
沈潮生原本要回公司開會,放心不下江春和,將會議改成了視訊會議,就在書房開了。
開完會,已經很晚了,走到江春和的房間,房門上竟然貼著一張便利條。
「不必叫我吃晚飯了,我睡覺了。」
沈潮生拿過便利條裝口袋裡,想開門,已經反鎖了。
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沈潮生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檔案,時不時看看江春和房間的門,終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王叔,幫我聯絡今天的評委,送點禮過去。」
「……」
又在沙發坐了半個小時,沈潮生按捺不住,去隔壁書房拿了備用鑰匙,過來開門。
江春和沒在床上,被子都是掀開的,如同敞著懷的帳篷。
江春和的房間連著小陽臺,陽臺的門嘎吱嘎吱響著,被風吹的。
沈潮生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江春和沒有察覺到後面的動靜,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小手抹著眼淚。
她是個特別驕傲的人,自尊和麵子看得太重了。
從小到大,只要是她擅長的領域,任何事情都要爭第一。
古箏,她練到十級,每次參加比賽都拿大獎。
民族舞,她也學了十年,每次比賽最次也是個第二名。
第二名都要鬱悶好久,就是太傲了,容不得自己輸,剛剛打了電話,她問了,自己連初賽都沒晉級。
果然都是因為那摔倒的一下子,拉低了評委的印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