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嬉笑打鬧間說了些最近的情況,南織在遠處看到他們這麼這麼的好,心裡也十分的高興。她揉了揉真的很疼的腿,打算去外面的藥鋪抓幾副藥。
從藥店出來的時候,一個人從後面撞了南織一下,她下意識摸了把自己的荷包……果然不見了!
回頭,那小賊正站在不遠處跟她擺手嘿嘿一笑,他手裡拎的正是她的荷包。
南織的臉色頓時黑下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偷東西敢偷到她頭上了。
南織快步追了過去,那小賊速度也不慢,然而他再快,也比不上輕功天下無雙的南織。
哪怕她雙腿疼痛。
小賊被南織拉住了手臂時還微微僵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快便跟上,他回頭狡猾一笑,掙脫開南織的手臂,將她的荷包扔還給她,指著一旁的巷子求饒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放過我吧,喏,是有個哥哥讓我引你去那邊的巷子說話!”
他說完,趁南織回頭檢視的功夫,一溜煙跑沒影了。
南織也無心去追他,她猶豫了一下,轉身去了他所指的方向。
巷口尋常,並沒有殺氣。
往裡走了沒幾步,便看見一抹熟悉的背影。
南織一愣,手中的藥“啪”的掉到了地上。
好大一會兒,她才顫聲喚道:“小……錦色?”
“我不叫小錦色。”錦色轉身,嘿然一笑,朝她走了過來。
昔年的玩伴長成了俊朗的少年,南織有些緩不過神來。
在她心中,錦色永遠是那個跟她在山裡躲了好幾年,卻因為一飯之差與她錯過很多年的小寶。
茶樓上。
南織握住茶杯,遲遲沒有動靜。
提及舊事,兩個人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
許久,南織遲疑的開口:“錦色,當年你是——怎麼得救的?”
錦色跟隨花清越多年,本身的氣質涵養就比一般人家的家僕不同,再加之他有一副清秀俊朗的面孔,看起來更像一位翩翩公子。他落座後,茶樓雅間裡的幾位小姐便探出頭來,偷偷看了他好幾眼。
錦色不為所動,答道:“是太子殿下路過,見我還有一口氣,便救下了我。我福大命大活了下來,便一直跟在殿下身邊。”他呷了一口茶,同樣的問題詢問她道:“你呢,南織,你是如何活下來的?怎麼又進到了步府?你上次為了確認我的身份,可是一個字都沒有告訴我呢。”
南織跟步天音身邊久了,性情也受她的薰染,不知不覺間那些被她封閉了的常人的感情又慢慢被她尋回,加上雪笙古靈精怪,她不殺人的時候,心情也是有很多種的。
想起之前那次為了確認錦色的身份而對他大打出手,南織的笑容有幾分苦澀:“我……我被一個雲遊的和尚救了,送到了天山學藝。幾個月前,小師叔命我下山遊歷,碰到了步府在招保鏢,我便跟在了小姐身邊。”
胸口那隻草編的蚱蜢似乎在抗議,抗議這無情的歲月讓她不得不對他撒謊。
心底雖然還是不由自主的相信小寶,但是隔了這麼多年,他又是跟在太子身邊的,她不敢保證自己說出來的話會不會害了公子或者小姐。
錦色眸間掠過異色,他看著南織,輕快的笑了:“如此也好,步府總算是不愁吃穿。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可以來太子府找我,你對守衛說找我,他們自然會放你進來。”錦色說完,瞥了眼樓下的方向,起身說道:“小月,我有事要先走了。”
南織的身子猛地一僵。
錦色走出去幾步的時候,回過頭來說:“如果你想一直叫我小寶也可以。”
錦色人已經離開了,桌上放了一錠銀子。
南織久久才回過神來,小二已經將錦色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