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音和雲長歌同太子一樣,斂衽行禮,她可算知道了雲長歌之前那麼“不懂禮數”東皇都不曾怪罪於他,因為他也是一國太子,銀月也算實力不弱,只是和金碧相比略顯不如罷了。
清風吹來,一陣清香撲鼻。
宮人恭敬遞上各式各樣菊花製作的點心、酒水,韋貴妃坐在東皇左側,眉目間的清淨和韋歡有幾分相似。她雖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卻仍然一副少女的嬌嬈姿態,身段極好,她身後是金黃的菊花,碧樹藍天,更襯得美人如畫。
席間,東皇命眾人以句“菊”為題即興賦詩。
在古代,賦詩什麼的基本上受過私塾教育的人都會,步天音雖然不會,但是她背下來的古詩多啊,從中挑出一部分有關菊花的詩詞,分分鐘可以秒殺他們。
沈思安提議,賦詩沒意思,不如對詩。
他的提議在步天音看來從來都是騷氣外漏的,比如韋府夜宴那次,他就建議韋歡舞劍,想趁機羞辱她。而這次他說話的時候若有似無的瞟了眼低著頭喝菊花釀的步天音,雖然只是快速一瞥,卻被身邊的葉清音捕捉到了。
葉清音今日穿了件紫紅色的流蘇長裙,上面繡著繁複的花朵,倒也應今日的景,沈皇后藉機拉了葉清音離開,私下問她打算和沈王爺何時要孩子。
葉清音露出嬌羞的姿態,望了眼不遠處花叢後的沈思安,細聲道:“姑姑不要這麼說,一切還都要看王爺的意思。”
“他什麼意思?”沈皇后一副沈思安母親的姿態,語氣堅定道:“思安那孩子與你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他母親也不在身邊,本宮就替她做主了,一會兒讓太醫院給你和思安開幾副補身子的藥,三個月之內,你們要讓本宮聽到好訊息。”
葉清音羞赧的點了頭,扶著沈皇后的手,與她漫步在後花園。
另一邊,沈思安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花少安盯著那個空位出神,東皇看了眼花少安,掩袖咳了咳,海河得到示意,走上前揚聲道:“那麼,請各位抽籤決定各自的對手吧!”
有年輕的小太監將盛放號牌的托盤自花清越向下的順序一一遞上,皇家也用抽籤的方式,但是這器具明顯就比外面的高了一個檔次,牌子都是白玉質地,帶著溫溫暖意,一看就是上等和田玉。
規矩很簡單,每個號碼有一對,也就是兩隻,抽到相同的即是對手,也是吟詩作對的順序。每一局勝出的人則可以有權做裁判。
步天音的號牌是二,她對雲長歌做了個口型,雲長歌微微一笑,竟然公然的將手中的玉牌給她看,步天音飛快的看了一眼,他是七,舉目望去,每個人也都在打量自己手中的號碼牌,心中揣測對手,無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步天音翻了個白眼,呲牙警告雲長歌別再亂來了。此時尚不知她的對手是誰,也不知他的是誰。不過不用太擔心,她有滿腹的經典詩詞,雲長歌有腦子。
雲長歌收起玉牌,優雅的舉杯,飲酒。
百里夕的目光,小心而期冀的落在了雲長歌身上,迅速的移開。
東皇在場,場面人多卻不嘈雜,花清越招了招手,草叢中便出現幾位懷抱琵琶的美人,輕輕彈起了樂章。
步天音越聽越覺得耳熟,後來才聽出來,這竟然是《夢中的婚禮》的調子,她前世最喜歡的,也曾和花清越一起去現場聽過音樂會的曲目。她抬目看向花清越,目露鄙視。
前世她最喜歡聽的曲子,竟然被他糟蹋在了這裡,也罷,這個人這麼不要臉,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天意弄人,第一局切磋的人竟然是花少安和沈思安。
花少安看了看沈思安,又看了看東皇陰鬱的神色,他雖然不知東皇為何會以這種不悅的神色看他,但心中頓覺不妙。想以腿疼的藉口離開,花清越卻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