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跟他在一起。她是得有多討厭他?
北野望一身殺氣的出現在門口,所有人,包括北青蘿在內的全部跪了下去,步天音眼睛眨也不眨的站在原地。
在金碧,她還是想不跪就不跪,更何況是在這裡。
北野望似乎也沒有跟她計較行禮這件小事,他摒退了所有人,北青蘿不情不願的出去了,她的劍在水晶地面上用力划著,擦出一路的火花,似乎在發洩心中的不滿。
北野望上前,挑起步天音的下巴,凝視著她毫無懼意的眼底,忽然展顏一笑,“你以為,朕真的不敢把你怎麼樣?”
這標準的調戲動作讓步天音眉頭一皺,她討厭這樣的動作,無論是誰去做。她掐住他手腕,他挑著她下巴的手卻忽然轉為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很大,聲涼如雪。“這是在朕的王宮,你這麼不聽話,朕是不是要懲罰你一下?”
“你隨意。”
“你——說什麼?”
“我說,你隨意。”步天音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語氣淡然,似乎在她眼裡他不是一個君王。
北野望真的有些生氣。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何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她有喜歡的人。
他真的很好奇,她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北野望涼涼的笑了笑,冰涼的手指忽然滑到了她的手腕上,驀地抬起她的手臂,美眸輕輕眯著,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手腕上的銀鏈紅豆,涼颼颼開口,“你嘴裡口口聲聲說的良人,是送你這紅豆手鍊的人吧。”
步天音並不否認,“是。”
一個字,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她和雲長歌對彼此的心思從來都是光明正大頂天立地的,沒有什麼羞於承認。
“他如今在哪裡?”
“自然是在他該在的地方。”
“呵呵。”北野望輕笑了一聲,眉目間,冰冷的殺氣隱現。他就差一把刀直接架在步天音的脖子上,痛痛快快的好好質問她一頓。
須臾,他斂了一下眉,陰測測道,“那麼你心懷不軌的潛入我東壤後宮,做了我名義上的女人,他也是曉得的?”
沒有理會北野望的陰陽怪氣,步天音勾唇慵懶一笑,“他寵我,我做什麼他都只會支援。況且我只是你名義上的女人,我們又沒有真的發生什麼對麼。如果王一定要這麼自欺欺人的強調,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人在做,天在看,你我怎樣,大家心知肚明。”
“好一個心知肚明。”北野望突然一笑,負手,肅容道,“你傷了綰姬,就要接受應有的懲罰。你出言頂撞朕,更該好好的懲戒一番。這樣,你如何傷的綰姬,便如何還她一刀,如何?”
語落,他一揮手,便有太監呈上一把鋥亮的匕首。
步天音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輕輕鬆鬆的接過那匕首,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毫不猶豫的刺進了自己左邊的胸膛。
鈍器入肉的聲音讓北野望都怔了一下,然而她只是嫣然的笑著,似乎刺傷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她嘴角有留下的一縷血跡,鮮豔,妖冶。
北野望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想給她抹去,她卻自己搶先抬手擦掉,明明已經疼得額頭都析出薄汗,她卻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毫不猶豫的說,“這一刀,算是綰姬欠我的。王,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只有四個字。
沒有威脅,絲毫沒有。
可是北野望卻聽得心頭一跳。
他幾乎是有些倉皇的離開和玉殿。
他本不願傷她的,他知道,綰姬那個人就喜歡搞些小動作,她跟了他這麼多年,他怎麼會看不出,這分明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可是,那個女人,